珊瑚明白他的意思,目光恨恨的看了伯远侯一眼,才开口:“大人,小女子是红绸的好友,这事红姨和在座的各位都能为小女子作证。”
听到她提起自己,红姨连忙开口:“没错,大人,他们二人经常私下交往。”
宇文昭嗯了声,只听珊瑚又道:“大人,珊瑚不敢隐瞒。红绸在世时,曾与小女子说过,侯爷经常隔三差五的去找她。她虽拒绝过,可碍于侯爷的身份,并不能断绝来往。半月前,青楼传来消息,说红绸无故溺水而亡。小女子当然不信,因为、因为……”
说到这,珊瑚眼眶渐渐红了:“小女子知道,红绸不识水性,从不主动靠近护城河。她又怎么会半夜出现在林中,失足落水呢?小女子猜测,这分明是有人害死了她,却说红绸她……”
她泫然欲泣,说到此处,现场又是一阵唏嘘。
众人不免回想起,当初红绸那倾城的姿容,当真是红楼一绝。
“之后,小女子得知宇文小世子被污蔑关押大牢。无奈只能用父亲死后的钱来当作盘缠,进京城翻供。不料路上却受到侯爷的人阻拦,幸好得了恩人相助,小女子才安然无事。”珊瑚渐渐止住抽泣,抬头双眼通红的看着宇文昭。
“大人,小女子愿以性命担保,红绸一事与宇文小世子无关,请大人切莫冤枉好人。否则红绸在天之灵,也会良心不安的。”
许是终于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宇文小世子眼中也有些许动容,久久没有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这事峰回路转太快,他们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珊瑚的为人,在场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她与红绸情同姐妹,若宇文小世子真的是杀人凶手,她又怎么会帮他说话呢?
伯远侯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都想封住珊瑚那张嘴,可是大庭广众之人,他不能做出任何可疑的举动。
宇文昭勾起的弧度未变,只是渐冷:“侯爷,本官问你,刚刚珊瑚所言,可有一句假话?”
伯远侯忍住怒气:“宇文大人,本侯只是仰慕红绸姑娘的风采,所以才会经常见她。至于其他,本侯并不知情。”
珊瑚冷笑一声,心中涌起愤恨:“侯爷,你以前就经常强迫红绸,现在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胡说!本侯何时强迫过红绸姑娘?”伯远侯睁眼说瞎话。反正红绸已经不在了,他就是胡诌,也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伯远侯心里算盘打的响亮。
宇文昭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他不着痕迹与珊瑚对视一眼,珊瑚会意,缓缓拜了一下,开口:“大人,小女子还有其他证人,能证明红绸的确是侯爷所害。”
宇文昭假装惊讶,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哦?把你的证人带上来。”
珊瑚点头,对着外面看了一眼。
很快,泰川走了进来。他依旧是粗布麻衫,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大人,小的泰川,是个马夫。”
宇文昭状似不解的看着他们,问:“泰川,你有什么证据?”
泰川期期艾艾的看了伯远侯一眼,缓缓道:“半个月前,小的半夜送货。恰好看见侯爷和红绸姑娘在护城河边的树林里,还亲眼看见……”说到这,他有些瑟缩的抖了下身子:“看见侯爷把红绸姑娘给推了下去,红绸姑娘不识水性,一直在呼救。小的不敢出去,却看见宇文小世子骑马过来,把红绸姑娘给救了出来。”
一番话落地,伯远侯的脸色已经彻底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