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也愿意为奴为婢，替你承担罪责，受尽痛苦折磨，那般生不如死我都挺过来了。”

“我甚至可以为你不要这条命。”

“可你的一句话，却让那些大臣联手对付我谢家，我所有的倾心相待都成了笑话！”

这些话依旧平静缓慢，但字字如同泣血一般，充满了悲愤和痛苦。

萧止夜听着她悲戚的声音，似乎是有些呆愣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说：“不，阿欢，我不是真的想要谢家覆灭的，我没有要害你和师父的意思……”

“你怎么没有！？”神音倏然抬起头去盯着他，声音蓦地带着一丝癫狂！

她步伐沉重地朝他走了几步，抬手隔着毫厘距离落在男人的眉眼上，眸光温柔如水，却夹杂着无尽绝望：“曾几何时，我因为你眉间的温柔，一遍遍告诉我自己，你不是不想救谢家，只是无能为力。”

“可你却一再欺骗我、利用我。”

“萧易寒，你不再是那个许诺我绕床弄青梅的易寒哥哥了。”

“你我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哪怕我仍旧对你余情未了，我也不会让我谢家满门含恨而死！”

“萧离声，是你负我在先。”

“哪怕这条路遍地荆棘，我也毫不犹豫地往前闯！”

神音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举起‘酒坛子’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灌得似乎有些多了，她猛地咳嗽了起来。

因为绝望而苍白的脸色，都呈现出一抹病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