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段时间小殊去乡下踏青了,帝都这边倒是清净不少,可是大家都不太习惯,也是那个时候吧,老二对她的感情表现得尤为明显。”
傅止想起那些事情,便忍不住发笑:“人都是这样,近在眼前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离开了才会有失落感,我是亲眼见过,老二想她了,天天问大伯母小殊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她再长大一点,即便老爷子再怎么不喜欢,老二也不顾忌什么,疼她跟什么似的,几乎是有求必应。”傅止笑得越发温柔:“老宅这边除了老爷子,其他人也对她疼得紧,尤其是大伯母,小殊这性子没养残还真是难得。”
“别看两人感情深,其实也闹过矛盾,那一次闹得还挺大……”
傅止小心观察秦惜的脸色,看见她在发愣,边忙住了嘴,他似乎说得太多,有些忘乎所以,忘了照顾她的心情。
他试探地问地:“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没有。”秦惜摇头,鼻头冻得有点红,别开脸,声音听不出异样:“感觉像是在听一个漫长的故事,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她很少说这种感性的话,傅止还觉得此刻的秦惜不真实呢。
“以前总听人家说,感情是讲求缘分的,我虽然不喜欢他,可却觉得,既然所有人都希望我和他在一起,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我的存在。”秦惜低头,垂下来的发丝挡住脸:“我真是想太多了。”
傅止说不出话来。
这辈子安慰人的话他都说给她一个人,江郎才尽了。
他低低地叹息一声。
“原来,他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秦惜仰起头,看向远处。
宋殊蹲在地上,在团雪球,她滚了一个好大的雪球,还不肯停手,越滚越大,傅衍就站在旁边看她。
他的世界真就只容得下宋殊一个人。
别人想挤进去都困难。
他们脚边的烟花棒已经烧尽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仿佛片刻前的璀璨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