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芜重回训练场，在训练结束后，霍天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呛得他剧烈咳嗽。

想到秦芜昨天晚上崩溃的、精神恍惚的样子，霍天冥恨不得啖一口当初那个禽兽的肉。

“少抽点。”邢森邢教官站在霍天冥身后，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邢森是霍天冥亲自教导出来的，性子爽朗，为人坦荡，算是霍天冥最信任的人。

霍天冥抽完了一支烟，扔下烟头，缓缓吐出烟圈：“你也是经历过那次任务的人，那是我们第一次任务出了意外，出了内奸。”

邢森锤了下他的肩膀，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再提起来，对谁都是一种伤害，要不是那次意外，宋临也不会退。”

霍天冥掐着眉心，侧眸看向邢森，烦躁到了极点：“说的倒是轻巧，那次意外毁去的，是秦芜的一生，也断送了她和宋临的未来。”

“当初宋临从毒枭手中救下了秦芜，可是第二次，宋临却没能出现。”

“宋临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霍天冥从兜里拿出烟盒，放在手里把玩，声音沉沉郁郁的：“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生死都能够跨越，可唯独这件事，我想，不仅仅是宋临，便是你，都无法原谅自己。”

“是啊。”

邢森叹了口气，盯着地面一处，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一旦说出来，可能会将他们推进更深的渊，霍天冥说的一点都没错。

当初参与那次任务的人，心里都留下了一道伤疤，他们紧闭着嘴巴，从未跟旁人提起过那些事情，可不提，并不代表他们就不记得了。

相反，那件事会随着岁月渐深，成为他们心尖上的朱砂。

下午的训练快结束了，霍天冥和邢森也没回住处，直接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霍天冥跟秦芜走得近，秦芜所有未经修饰下的情绪，崩溃的、脆弱的、无助的、愤怒的等等等等，他都亲眼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