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回来的原因仅仅是为了家人，报仇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现在，她终于找到了留在这里的精神支柱。

不然，她可能真的撑不下去。

在那样的坏境里生活过，她甚至没办法做到面不改色的杀人，没人知道，握住剑柄的那一刻，她的手是抖的。

因为太过想念那个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干这么冒险的事，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自己腾出时间去想宋临，拼命找到证明母亲和弟弟还活着的消息。

也是在安慰自己，当初的选择不该后悔。

墨长辞，她在找活下去的动力。

神音抬起一只手，轻放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算是安慰她：“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

“你们神都不会难过的吗？”

秦芜泪眼婆娑望着神音。

神音沉默不语。

她就知道自己问的有点多余，神音活了不知道有多久，从来无情无欲，不会产生大悲大喜的情绪，但现在的神音，和曾经那个无心无情的女帝不一样了。

——

墨长辞从回到墨家那天起，就跟皇族的太子订下婚约，皇族需要笼络墨家，让其为皇族效命。

墨长辞本人知道这道婚约，从来没放在眼里过。

有意思的是，太子贺兰瑨慢慢地，对自己素未谋面的未婚妻有些好奇，常常扮作梁上君子钻进墨家，只为了看自己的未婚妻是何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