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长渠鼻梁上还有道疤痕,脸上的笑容却那样灿烂:“墨槐说你已经死了,我不信,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他下身不能动,双手撑着床板,想要离秦芜更近一点。
秦芜主动坐近了些,看着他的双腿:“你的腿……”
那日,她匆匆赶到悬崖边,看见浑身是血的墨长渠,她还没能近身查看一下,就遭遇了不测。
墨长渠面上笑容不变,然而眸子里的神色却暗了暗。
在他看来,能够跟母亲重见天日,再见到姐姐,人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是墨槐,为防他逃跑,挑断了他的脚筋。”贺兰瑨说。
秦芜胸口一滞。
墨长渠担心她会为自己难过,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阿姐,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没休息好吗?”
秦芜碰了碰自己的脸。
醒来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脸色如何,很难看吗?
“阿渠说的是实话。”贺兰瑨想着她能听进去弟弟的话,趁机说:“接下来你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好好躺在床上养胎。”
“养……养胎?”墨长渠惊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视线来回在秦芜和贺兰瑨之间徘徊,意味深长道:“哦,我知道了,你和太子殿下……”
贺兰瑨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他倒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那样的话,他此刻不知有多欢喜。
“这么说,我要当舅舅了吗?”墨长渠盯着秦芜的小腹,笑嘻嘻说:“阿姐,我现在好开心,感觉像在做梦。你和太子殿下什么时候……”
“你是要当小舅舅了,但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秦芜打断他,摸着他鼻梁上那道疤,笑着说:“我的事,以后再跟你细说,你且安心养病。”
她隔着被褥轻拍他的腿:“腿伤也不用担心,姐姐会让你再站起来。”
当初神音能够救她,阿渠的腿伤应该也能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