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下紊乱的心境，脑袋里的疼痛也似乎终于缓解了下来，慢慢的，消散。

若不是脑海中的那些记忆没有褪去，她几乎以为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神音压抑下心底想要探究的想法，她知道，那些记忆，绝对不是凭空生成，莫名的直觉告诉她，在她为神音时，还有一段过去。

但是这个时候，最先要关心的应该是……

“鸿蒙界……”

神音的目光落在小贱身上，那澄澈如洗的目光，似乎要将小贱看透一般，不留半分痕迹，她语气镇定的说：“三千界中，似乎没有这一界。”

和山海界并立的界族之中，更是没有这样的一界，这明显一听，便知道是与天地初开之时的鸿蒙有关，如此的名字，绝不可能用来命名区区一方地名的！

果然，她所料不差，小贱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小贱回过神来，将有些涣散的目光聚焦。

他凝视了神音良久，目光十分晦涩难懂，许久之后，它终于开口：“鸿蒙界，早已消失在天地间数千万年，天地初开之时，它便已然消失。”

“而那，也曾经是我，不，是你的故土，是你我初生的故土，是你我蕴出灵智时，第一眼看到的世界！”

小贱知道神音脑海中有那些记忆，所以从来不避讳跟她说这些事情。

神音微微挑眉，显然没有想到，鸿蒙界竟然是孕育他们的地方，对于鸿蒙界早已消失，她倒是有所预料。

不管是她所知道的上古典籍，还是各种游记手札、上古传说，神音都不曾听说过这一界的消息，甚至是它的名字，都不曾留下一言半语的消息。

这样的一界，也唯有是早已消失不见，才算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