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是元气被吸食得太多,那就离着行尸走肉不远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成天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居然对这种让自己的吃亏的事情这么渴望。
池夏噎了一下,暗暗地嘟哝一句:“你才有病……”
“好好休息,本国师过几日再来看你。”
“对了,狐狸,”她出声叫住他,“有没有妖化作人形之后,与人类看上去毫无差异?”
她想搞清楚那晚刺杀她的,到底是人还是妖。
他思忖了一下。
“鸩妖的人形与人类无异,毫无破绽。”
“只有鸩妖?”
“鸩妖的人形是最没有破绽的。但是,有的妖化作人形,它的特征并不在脸上,而是在身体的一些部位上……你懂我的意思吗?”
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诉她仅仅凭着那张脸,根本就无法辨识是人是妖。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躺了回去。
池夏的伤一养就是小半个月。
这期间余云萝过来探望了她几次。
池夏苦笑着看着她抹眼泪,然后拽了拽她的衣袖:“你别哭啦……又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那日邀请你去赴宴,你怎么可能被刺杀呢?”
“可是那个人真的想刺杀我,就算我那日没有去赴宴,他还是会找机会下手的啊,你想,我说的对不对?”
池夏在余云萝面前说话时那语气简直柔得不行。
大概是她说话的确因人而异吧,在较弱的余云萝面前,她总是能展现出内心最柔软的一面。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快好了吗?”她坐起来。
其实她肚子上的伤早就好了。
那日晋南曜走了以后,她就试着用了一下他给的药,结果一觉醒来,肚子上不仅伤口不见了,就连伤疤都完完全全消失了。
像没受过伤一样。
但是正常人哪有这么快的痊愈速度,要是她活蹦乱跳地走出去,怕是又会遭到一些闲人的猜疑,说不定她们顺理成章还能联想到晋南曜,然后再趁机造个谣。
为了掩人耳目,池夏这才煎熬地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
余云萝擦了擦眼泪:“你……你真的没事了?”
“你放心啦,我又不是那些娇贵的小姐们,我年幼时可是一直生活在乡村的,皮糙肉厚。”她笑了,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牙齿。
余云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坐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了什么,赶紧把自己随身带的荷包递给她:“这是我这几日给你秀的荷包,祝愿你能早日康复,一生都快快乐乐的。”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荷包,指腹摩擦着那精致的绣花,惊喜地说道:“真的好好看啊!我收下了,谢谢。”
余云萝摇了摇头:“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字呢。”
“云萝,你嫁到秦府以后,那个秦宇寰有没有欺负你啊?”
说起秦宇寰,余云萝娇俏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红晕陡然升起,双手因为紧张而轻轻搅动着自己的衣衫:“他对我很好……”
“对你好就行……”池夏看见她听到秦宇寰这个人,能展现出这么羞涩的一面,想来也是慢慢地对他有了好感,自己多多少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