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一颗凸起不甚明显,但着实存在,甚至随着宗瑶吞咽上下一滚。
秦绍烫了手似得缩回,瞳孔骤然紧缩:“混账!”
她拍案而起,宗瑶应声滑跪在地,却发不出一声来。
“混账,荒唐!”秦绍气得手都在抖。
男人!
容宿竟敢给她娶了个男人做老婆,简直是丧心病狂,大逆不道!
万幸他此刻不在,否则秦绍真要拿刀砍人了。
但她眼底眉间的每一寸怒火都将宗瑶心底的一点希冀浇灭,但见他起身冷笑:“郡王何必动怒,您与我清清白白,今日是,今后也是!”
秦绍还没反应过来,宗瑶扭头便跑。
她想追,可腿上就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开。
宗瑶是男人。
这个事实她一时半晌的,还真是难以接受。
“狗贼!全怪那个狗贼!”秦绍怒道。
若非容宿前世给她娶了宗瑶做老婆,她怎么会陷在前世的旧印象中,一心认为宗瑶是可以辅佐她,替她平定后宫的人。
所以秦绍觉得,前世容宿能给宗瑶的,今生她也能给,所以宗瑶嫁给她不算吃亏。哪知……哪知吃亏的敢情是她自个儿!
即便是她娶宗瑶嫁,但事实就是事实,整件事里不知情的,只有她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秦绍断定,前世她女儿身的事,容宿第一个知道,宗瑶就得是第二个知情人,否则以宗瑶的脾气,打死也不会嫁给一个男人。
“嘭!”秦绍越想越气,一拳砸在桌子上,气势汹汹地往大堂走去。
狗贼!她非要容宿这狗贼好看!
大堂之上,秦绍刚一露面就被人敬了三杯酒,都是朝中重臣,她不好推辞,便饮了三杯。
“郡王好酒量!”有年轻一辈的人夸耀,当即就要再敬。
秦绍有些吃不消,正要婉拒,便见容宿端着酒杯上前,“郡王不便饮酒,全由容宿代劳可好?”
“容兄,那你今日可要醉倒在这儿了!”有人大笑,容宿来者不拒先饮三杯。
秦绍正看他来气,又不知该如何出气,可不就由着他喝。
狗贼,喝死了才好!
秦绍坐在原处看着容宿一时一饮,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许多想来敬酒的便有了退却之意。
容四爷与郡王的轶事可不少,万一是真,他们这样灌容宿酒,只怕要被郡王埋怨。
秦绍急了,差点要站起来。
别走啊!
走什么呀!!
容宿一身酒气坐到她身旁,微醺的面颊泛着浅红衬得脸皮更白,颇是俊朗,低低一声:“多谢郡王。”惹得秦绍肝火直冒。
她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