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人呼吸急促起来,她也没想到秦绍会如此狠辣,竟然要杀掉所有人灭口!
秦绍只用一计冰冷的眼神,便断绝了林若瑷的所有念想。
郡王不会放过她娘的,甚至也,不会放过她。
林若瑷跌坐在地,眼泪扑朔朔地落下:“郡王,我对您也是真心,否则我何至于放弃江国公府的荣华富贵也要嫁您,可您为何不肯容我。”她如此情深意切,叫人怜惜。
“我有宗瑶就够了。”秦绍看了还未苏醒的宗遥一眼,挥手催促。
“不要!”林若瑷尖叫着,就见容宿提起林大夫人的衣襟,将拼命挣扎的大夫人拖向火海。
“不要!郡王,我娘知道秘密,我娘知道江家的秘密!”林若瑷拽着秦绍的袍子哀求,容宿那边也停下脚步,瞥了大夫人一眼,鬓发散乱的大夫人疯狂点头。
秦绍微微颔首,容宿将人丢过来,解开大夫人口中束缚的时候冷声嘱咐一句:“你该知道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
林大夫人看到秦绍的态度,就知道是要保宗瑶,自然知道不可说的是宗瑶的男儿身。
“郡王放心,我绝不敢胡言乱语!”林大夫人从地上爬起来,和女儿抱成一团。
“你只有三句话的机会,”秦绍开口,容宿的手下已经开始清理现场。
“江家,江家是要造反的!”林大夫人为了保命,什么都说出去了,“江国公非要给小公爷娶我家长女,就是因为当年玄言神僧给我家老爷的预言!”
秦绍眯起眼:“玄言神僧?”
“是慧宁大师的师父,大佛寺前任方丈,曾被先帝封为国师,后来请辞避入深山不知所踪。”容宿解释道。
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如果不是他和慧宁交好,也无从得知。
“你们都知道?”林大夫人惊恐地看向容宿。
“我今晚特意去请教了高僧,才得知江泰野心不小,”容宿看向秦绍,“不知郡王是从何得知?”
秦绍肩头一僵,表情不自然起来。
“我,是宗瑶之前告诉我的。”她推给宗瑶。
“我还以为是郡王听了陈时禀报,却有意瞒我。”容宿轻笑一声,让秦绍浑身发毛:“笑话,本王瞒你作甚?”
“是,是属下多思了。”容宿从善如流。
秦绍烦躁地挥挥手,“林大夫人,你的秘密就是这些?”
“娘!”林若瑷也推搡林大夫人,眼下可是保命的唯一机会啊!
林大夫人甩开女儿的手,眼神闪闪烁烁:“我,我就只知道这些啊!”
秦绍轻蔑地哼了声,容宿会意,上前提起林若瑷的衣领:“娘!”林若瑷的尖叫被容宿一团破布堵在喉咙里。
“到你了,林大小姐。”他好似秦绍麾下的刽子手,要亲自将林若瑷送进地狱。
“不!不要,不要杀我女儿!”林大夫人哭叫着抱住容宿的腿。
秦绍却耗干了耐心:“动作快点,烧不死还得添麻烦。”
“是,”容宿一脚踹翻林大夫人,林大夫人后脑撞在石头上眼光迷蒙,手却高举着,没等开口就垂了下去。
一只略显陈旧的银铃铛从她手中滚了出来。
这本不起眼的东西,却引起容宿怀疑,他蹲下身捡起银铃铛稍加翻看注意到上面刻着的两个字,顿时脸色大变。
“醒醒!你醒醒!”容宿狠狠拍着大夫人的脸,想让她快点醒来,可大夫人后脑渗出血迹,显然是昏死过去。
秦绍注意到,容宿攥着银铃铛的手竟然在隐隐发抖。
“容宿,”她唤了声。
容宿没有理会,反而腾地站起来朝林若瑷走去:“你娘这银铃铛是从哪儿来的?”
大成解开林若瑷口上束缚,“这是我娘闺中密友送她的,”林若瑷看出容宿脸色有异,眼睛一转便道:“我娘说那个朋友有秘密告诉她,她方才一定是想说秘密,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