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林大老爷吓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容宿从房顶跃下,慢悠悠地拍拍手:“不好意思,奉郡王之命送宝剑给林大人瞧瞧,手却滑了。”
“容宿!”林信鸿脸色惨白,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你!”他回头去看宗遥,鹅黄裙摆慢悠悠地摇晃出来,压根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
他拔出宝剑,可宝剑还挺沉,他被压得蹲了蹲,气势顿时弱了下来,还有些搞笑。
容宿微笑着拿回剑:“林大人,有些东西非要揽到自己怀里,是会砸了脚的。”
“这是郡王的意思?”林信鸿摇摇欲坠。
“是县主的意思,自然也会是郡王的意思。”容宿将宝剑放回剑鞘,绕过林大老爷走向宗遥。
林信鸿摇晃两下,僵着身子走出大门。
“县主放心,有了这次,相信几个月内他都不会再来烦您。”容宿把宝剑递给宗遥:“这是郡王的剑,郡王让我转告县主,随您心意处置,凡事他兜着。”
宗遥试探着上前,抓住剑的那一刻浑身充满了力气。
“多谢容兄。”他低声道谢,真心实意,容宿抿了抿唇:“或许日后,我该谢你才是。”这话说来有些诡异,尤其是容宿明知宗遥是男儿身之后。
“我明白,只要无碍于郡王,我自会帮你。”后半句宗遥说得竟些几分面红耳赤,抓这剑扭头跑开。
容宿当然也是浑身别扭,但没办法,这是郡王的选择。与其来日送一些郡王不喜欢的女人,不如就此认定宗遥。
秦绍还不知道,她的狗贼在不经意间,已经开始研究如何取悦君主“枕边人”了。
她只在宫里忙着汇报情况。
江弋半死不活地抬进宫,大公主当即哭昏过去,救醒后便抓着秦绍质问,是谁要害她儿子性命。
皇帝哪能由着她胡闹:“江国公府埋伏的刺客,你该去问你那好丈夫!”
大公主从未想过皇帝会如此待她,话都说不利索,只会哭着抹眼泪。
“江郎不会的,弋儿也不会的,父皇,这一定是误会。”
她干哭,却什么证据也拿不出来。
皇帝指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怕也不知道什么内情,行了行了,先回皇后宫中等消息吧。”
“父皇!”大公主还想再求,倒是一旁秦绍瘸着腿劝住:“大殿下不若同我说说你那妹妹?”
“妹妹?”大公主楞了一下:“又干毓灵什么事?”
“自然不是毓灵公主,而是大殿下夫家的小姑子,江氏。”
大公主擦干眼泪,本不想给秦绍好脸色,可皇帝盯着她,她不得不说:“本宫在公主府,她在容王府,本宫怎知她的事。”
秦绍笑笑:“怎么,江氏每晚高来高去,与你夫君谋算着大秦江山,难道不干大殿下的事?”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大公主瞪着眼睛道:“小姑她根本不会……她绝不是那种人!”
“大殿下是想说,江氏根本不会武功吧,可怎么又停住了?莫非殿下是有什么证据?”
“秦绍,你在审问本宫吗?!”大公主翻脸,显然不肯将证据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