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房里收个女人,难道你还捂不住?”容王皱眉:“这个舒涵不简单,她背后的人也不简单,你要是不把她按在容王府,明日天一亮,满朝文武都会知道郡王家宅不宁!私德有亏,对郡王如今是多大的伤害,你不是不懂。”
容宿攥紧拳头:“儿子明白,可……可我……”
“吞吞吐吐!”容王不耐烦,容宿一咬牙秃噜一句:“儿子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说太快,容王没怎么听清,站起来道:“你说什么?”
容宿耳尖微红:“父王,我……我有喜欢的人了,在她之前,我不想娶别的女人,纳妾也不行。”
容王沉默一阵,没有诘问是谁,只道:“为了郡王也不行?”
瞬间,容宿脸上血色尽褪。
“父王,郡王不是您想得那样,”他咬着牙,“郡王有自己的办法,不需要我用纳妾来助他,也瞧不上我用这种办法辅佐他。”
容王冷笑:“糊涂,你这是跟谁学的荒唐念头?”
容宿喉结上下滚动,没吭声。
“为人臣者,为君上分忧,不计代价,不论名声,不惑生死,这才是人臣之道。”容王仰起头教训。
“父王也是这么辅佐陛下的?”容宿抬头,竟带了几分质问:“所以父王擅专弄权,声名狼藉,连陛下都怀疑您——”容宿的话被容王一脚踹断,“混账东西!你敢教训你老子?”
容宿爬起来,也没说什么儿子不敢的老一套。
容王指着他冷笑连连:“好,好好,我是教不了你了,但我还能决定你的婚事。”
“父王!”容宿腾地站起来,“您这是在害我!”
“我是在帮你!”容王不由分说,“拿下!偏门挂红,给四爷纳妾!”
容宿双目赤红,拳头一攥就放倒了上前按住他的小厮,容王亲卫冲上来他也不憷,竟要打出门去。
“逆子,”容王脸上皮肉一抽,背着手上前,横在一名亲卫身前,容宿拳头朝他脸上招呼,急得亲卫大喊:“王爷!”
容王神色不改,容宿的拳头果然停在他面前三寸:“父王……”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她,”容王话锋直转,容宿有些反应不及:“我……”
“哪家的姑娘?”容王走上主坐,竟然松了口:“一并迎进门吧。”
容物脸色一喜,很快又懊恼地闭上眼。
可听云不喜欢他。
不喜欢容家。
容王府擅权跋扈这么多年,不喜欢他的人多如牛毛,只有这一次,扎进他心上最软的地方,刺得他昼夜难安。
“父王,或许我们真的错了,我们既要做忠臣就不该——”
“混账!”容王一掌震断半截椅把,怒火中烧地一脚将容宿踹得滑行半米:“老子与好说好商量你不听,还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荒唐话!”
容王霸道惯了,即使是朝堂上也没人敢给他脸色瞧,今儿一晚容宿就顶撞他数次,已经到了他的底线。
“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忠君为国,才是你该做的。”容王负手,为此事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