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人是如何达到目的的,但他一定是想利用舒涵的事让郡王和容司直反目!”玉成先生拂袖嗨了声:“只希望郡王素来冷静,不要因此翻脸才好。”
容王府。
秦绍没摆什么太子的排场,便装登门,但也足够气势。
连一身素服的容闳都要亲自到大堂相迎。
秦绍看到容闳消瘦不少,心里愧疚猛增:“嘉华的案子你只管去查,孤定会为你作保。”
这简直是天降喜事。
容闳灰败的眼神中有了光泽,当即跪倒叩谢:“多谢太子殿下,臣,定不负所托!”
容王妃听到消息喜形于色。
“舒涵这招棋真是管用,太子果然更信任咱家大爷,也不枉您费尽心思,还让大小姐在宫中助益。”她身边的徐嬷嬷笑道。
容王妃得意冷笑:“容宿那个贱种以为有贵妃在宫里撑腰就能压我的闳儿一头?这简直是笑话。”
姑侄之间,怎么比得上亲兄妹。
“还是您英明,当初拼着得罪贵妃娘娘,也把大小姐送进宫中,说句不恭敬的,来日咱家世子承了王位——”嬷嬷的话被容王妃打断,就见容闳脸色苍白地进门叩头:“给母亲请安。”
王妃心疼地拉起儿子:“我可怜的儿。”
“母亲若真可怜儿子就把那些不必要的心思收一收,”容闳神色淡漠,“儿子与四弟同样为太子效力,拼的是本事,我若技不如人当服输。”
“输什么输?你不能输!”王妃拍案而起:“你是嫡世子,你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是,儿子不会输,但儿子更不希望母亲走在绝路上。”容闳心痛道:“孩儿已经没了妻儿,万不能再没了母亲!”
容王妃抱住儿子的头:“傻孩子……”你不能没的,是嫡子的地位。
容闳这番动情,非但没有让容王妃放弃,反而加深了她为自己醇厚朴实的儿子谋划后路的决心。
“去,帮帮那个舒涵。”容王妃给嬷嬷使了个眼色。
容宿院中,舒涵被看管得严严实实,甚至连伺候的丫头都是个小哑巴,只会端茶递水,惹得舒涵连日上火嘴上起了三个泡。
终于逮到机会。
太子驾临,容宿不巧正在外头,大成也拦不住,就安排秦绍在正堂稍候。
秦绍身为外男不好开口直接提见人家姨娘,但却敢问:“大成,你予我说实话,舒涵是不是在这儿?”她低声问。
大成浑身一个激灵,表情不自然起来:“殿下,我们家四爷真是被逼的。”
秦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舒涵人呢?”
“四爷回来之前,请您在大堂慢坐,”大成道,秦绍拳头捏得咯吱响,绕开他就往外走,大成急了,道:“四爷说他一定给您个合理的解释!”
秦绍磨牙:“好,我就信他一次。”
她坐下来,大成的心堪堪放回肚子,就听院外呼抢起来,小哑巴记得啊啊直叫。
“不好啦,涵姨娘自尽啦!”徐嬷嬷从角落里喊了一嗓子,扭头就溜了,只留下院中一片混乱。
秦绍急得差点叫太医。
“舒涵要是出了什么事,孤就斩你的头去向奶娘交代!”她怒斥大成。
“绍哥哥……”舒涵脖子都快勒断了,昏迷中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