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记差了什么吧?”徐嬷嬷尖声尖气地提醒。
齐氏脸色更白,是啊容腾不是王妃所出,她的儿子跟人家又有什么血脉关系可言。
齐氏半点犹豫也没有咚咚就磕了好几个头,徐嬷嬷心里出了口恶气但也怕她带伤出门传出闲话,出手拦住了:“娘娘就是喂那街边的猫啊狗啊的,也能打个滚,讨娘娘一笑,三夫人您,”徐嬷嬷打量一眼摇摇头。
这下齐氏可懵了,她能做什么。
忽地,她眼睛一亮:“娘,不不,王妃娘娘,妾身昨夜在四叔院子里听到女人的惨叫声,有女人,他,他好像藏了个女人在审问。”
容王妃脸色一僵,匆忙跟徐嬷嬷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不解和疑惑。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胡言乱语!”
徐嬷嬷也要挟:“三夫人可要想清楚,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您被休回家也就罢了,可怜琦哥就要没了娘呢。”
“不!”齐氏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膝行上前,容王妃皱眉别开腿躲着徐嬷嬷就挡过来:“三夫人,您当初差点剥了春婷一层皮,审出什么了?”
“没……没审出什么。”齐氏目光慌乱。
徐嬷嬷冷笑一声:“三夫人既然不肯说,我们也不敢多问,那您就请回吧。”
这幅笑面虎的样子可把齐氏吓坏了,她哭着哀求:“招了,招了,娘要她招什么她就招了什么!”
容王妃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来。
当天夜里,容王夜审三儿媳得到了至关重要的证词。
春婷招供自己是受了嘉华指使撺掇容腾陷害秦绍,其目的是分化容家,诬陷容闳,若是能借机将容腾发配渝州落在裕王手里就更好了。
这简直是诛心之言!
更可恨的是,春婷还招供说那个带着牡丹面具的女人应该是秦绍身边人,至于是谁,春婷的供词里没说。
不管这猜测是从何而来,也不管准还是不准,因为春婷人已经是死无对证,所以这份供词就格外有力。
这下算是铁证如山。
容王妃好像吓破了胆拉住容王的袖子:“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好吃好喝供着殿下,不求落个好也不能拿腾儿的命来填啊!”
“闭嘴!”容王厉喝,猛地回头瞪向容王妃目中凶光直冒,吓得她倒退一步心神差点失守,容王是真的在沙场上厮杀过的人,真要发起火来岂是容王妃这样养在蜜罐子里的较弱女子承受的住的。
好在容王很快收敛了气势,“事涉朝廷大事,夫人还是不要参与了。”
容王妃心里咯噔一声:“王爷,难道您就这么忍了这口气?”
这可是把秦绍打入谷底的好机会!
只要容王带着证据程堂,这就是砍在秦绍身上的最后一刀,秦绍必死无疑!
容王神色淡淡:“过去的都过去了。”
他坐到桌前,拿起春婷的供词竟然往烛火边递过去。
容王妃魂都吓出来了,睚眦欲裂地上前抢过来:“不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