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到了我的庚帖就是我的男人,王爷也曾许诺,我……我就可以住在你这里,就连殿下也管不了。”舒涵咬着牙还是说不出妾这个字。
容宿摸着金瞳光滑的柔软的毛发,忍不住勾起唇角:“你是说做了我的妾,就要听凭我的吩咐了?”
“正是。”舒涵还骄矜地扬起下巴。
容宿挑眉:“你能?”
舒涵目光微有躲闪:“我没得选。”
“你有得选,”容宿支起身体,颇有些讥讽的味道在里面:“你本事这么大,连嘉华都勾搭得上,还能没得选?”
舒涵脸色瞬间僵硬:“四……四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咬紧牙关不认,容宿却不疾不徐地开口:“不然你是怎么逃出太子府的?还弄了这顶小轿子,如果我没记错,是学着昨天任艺璇进来时的样子弄的,嗯?”
舒涵攥紧拳头:“我没有!我……我只是在府里还有些朋友。”
“你能有什么朋友?眼高于顶日日想着爬主子床的大丫鬟,落了难还能有真心朋友,难不成是被你害死的燕妙又活过来,信了你的鬼话?”容宿嗤笑,一张嘴可够毒的。
舒涵听到燕妙这个名字,手就哆嗦起来。
房间里,秦绍眼中忽然染上一层真火儿,燕妙的事也跟舒涵有关?
是了,舒涵对她早有心意,却眼看着她偏宠燕妙哪里能忍得了。
当日燕妙突然转性子,不好好在外守门却要进来,分明是揣了侍寝的心思,那是谁给燕妙提了这个醒?
秦绍闭上眼,她真是蠢透了!
“四爷这又是何苦,您说破这些除了让我难堪,还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着呢。”容宿挑眉,想到房间里那位含笑添句:“你就不问问,我为何顶着这么多好处,却偏偏不愿意纳你进门?”
舒涵早就想问了。
“秦绍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你,依四爷的心性,应该早做打算才是。”她说。
舒涵自问算无遗策。
“四爷只需悄无声息地收了我,再泄露给我娘,让她知道我在你手里,到时东宫的一切都瞒不过你的——”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容宿得意洋洋地打断,现场连秋风都配合着安静下来。
舒涵瞠目结舌,一句你有病吧就在嘴边。
要不是她还要指着容宿收留,她真想骂一句顺顺气。
所以容宿故意骗她问这句,就是为了羞辱她?
就在舒涵羞愤欲绝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很轻很轻,却像是冰雪消融后的解脱似得轻松还透着三分窃喜。
“谁?谁在里面!”舒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
她秘密来此投奔容宿,就是为了不被人发现,这样才好行事,若是有人偷听了她的全部计划,还了得?
可……舒涵看到容宿又倚了回去,摸着猫脊背半点惊讶的意思也无。
他早就知道屋里有人?
房门被人推开。
舒涵紧盯着那里,少女黑衣蒙面,马尾高扎,眼角还带着一颗朱红美人痣,就这样笔直地站在她面前:“你……你是谁?”
容宿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