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灵一个弱质女流,扣在身边又有何用?
容闳很轻松地分析出皇后娘娘可能同娴妃发疯的事有关,甚至跟昭煦太子之死有关,不过这些可能太过可怕,他没有直接告诉毓灵。
“你是我的娘子,这些担子都交给我就是。”容闳将人揽入怀中,身形伟岸高大到了极致。
第二日,容闳就派了公主身边的宫女悄悄入宫通知皇后,就说他找到了禁军的门路,当晚子时即可派人进去半个时辰,但必须穿着侍卫衣裳而且一旦巡逻的人发现就谎称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他会负责收尾。
若是旁人这么说,皇后只当他是大放厥词,但是容闳,她很放心。
一来容闳深得秦绍信任在东宫名位上比容宿还要高出一截,又是容王世子,走在哪儿都吃得开,如今还有驸马爷的身份做保,按说已经是大秦现今的最大赢家。
如果还有谁能在容宿手底下开个口子,那这个人非容闳莫属。
所以,皇后才会使出毓灵这张牌,用她来把容闳拉拢到身边来。
“娘娘,奴婢总觉得驸马爷昨天的表现有些反常,不会是诈咱们呢吧?”嬷嬷也是看遍人心的想到昨日的容闳就觉得不舒服,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是太圆滑了?
“容闳诈咱们有什么好处?他母亲、妹妹都在本宫手里,就连毓灵也要靠着本宫的身份才有嫡出的名头,他才能继续做大秦唯一的嫡驸马。”皇后志得意满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只有本宫好,容闳才能好。”
“娘娘高明,”嬷嬷低头。
夜里,嬷嬷换上了安排好的侍卫服赶到冯府大宅外围,她是从冯府出来的,自然熟门熟路,容闳的人也如约与她碰面,将腰牌交给她,嘱咐她一条路线直通冯大人住处,并让她半个时辰内回来。
半个时辰,足够了。
嬷嬷心中想着皇后嘱咐的话,匆匆进了院子。
一路超乎她想想的顺利,唯有一条岔路差点撞上巡逻侍卫,还被她险之又险地避开。
冯国舅房中只点了一盏油灯,人还没有就寝,身影打在窗前。
门前门后共有两班守卫,嬷嬷正愁的时候,来人换了岗,换好的那个人朝她方向招招手,自己杵着枪往台阶下走去。
嬷嬷乘机进了门,冯国舅看到她浑身一颤:“你,你怎么来的?”
“国舅爷别管奴婢怎么来的了,您先告诉奴婢,有没有招出娘娘。”嬷嬷低声追问。
冯国舅身体一僵:“我不招,我不招有什么用?我这身份为难殿下,还能是为了谁?”
“还能为了大公主啊,”嬷嬷急道,“您完全可以将事情说成是因为疼爱大公主,所以才做了糊涂事,有娘娘护着,冯家不会有什么大事。”
冯国舅好像听到更震惊的话一样,嘴皮子哆嗦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国舅爷,您可别犯糊涂!”嬷嬷沉下脸:“您要是招出娘娘,冯家、小公子就都再无翻身之地,可只要娘娘还在,秦绍就永远都是娘娘的‘嫡子’,他就不能对外戚做出越矩之事。”
嬷嬷早就演练过了,冯国舅被她说的僵如石头,眼珠子往后窗的白玉摆件上瞟了眼,结结巴巴道:“我……我就算这么说了,也无济于事啊,殿下已经……已经查到娴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