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拉着他的小跟班回去,门也被重重地关上了。
云清和刘家灵两个人还是挺意外的,怎么现在的男人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什么态度嘛。”
“嫂子,我们回去吧。”
“走呗。”
刘家灵还想多看一眼的,只是让她纳闷的是,人家根本不会在乎自己。
门内
淡淡的白色灯光照得人心里发慌,秦叔一张黝黑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几分阴暗。
他把手搭在自己心口上,好像突然是刚刚从过山车上下来的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她下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自己一声?
小跟班瞅着老大,忍不住问了一句:“您怎么还是不让她进来坐坐呀?这样会不会越来越生疏?”
秦叔瞪了他一眼,喃喃地说:“急啥啊,你见我俩关系有亲近过么?”
小跟班连连点头,似懂非懂。也许老大撩妹的经验比较丰富,又也许老大根本不懂。
还以为秦叔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没想到他忽然又跳起来,喊道:“我真是傻啊,明天要不要借机去她家看看?咱们是邻居嘛,互相走走是应该的对不?”
小跟班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也差点没有让他给吓死。
“您说得对,那我们明天洗点葡萄拿上去给她吧。”
“就这么决定了。你快去买葡萄吧。”
“我?”
“不然是我?”秦叔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跟班哭诉着一张苦脸,他干啥要出这馊主意啊。
老大的话他不敢不听啊,还是灰溜溜地跑去买葡萄吧。
坐在椅子上的秦叔两眼呆呆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窗外的那棵棕榈树差不多要把枝叶延伸到了屋子里,他似乎还能看得见那翠绿色树叶下的小小甲壳虫。
怎么今天发现原来这棵树竟然这么有观赏价值呢?那高跷的样子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过这大姑娘又一点也不害羞。
有趣,确实是有趣。
老子的开心啊,老子终于能够天天见着你了。要是你是这棵树多好啊,这样我就能随时看到你,而你也不会一溜烟就消失在我面前。
秦叔嘴角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喝了点葡萄酒后在风中那一点点的醉意,朦朦胧胧,又如梦如幻。
这世上可以让人心醉的只有这暗恋的味道吧?知道自己喜欢她,也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可是还是要暗暗窃喜自己能够每日见到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对大地来说是新奇,见到她的第一眼对自己来说同样也是美得令人形容不出来。
他随即拿出了一张纸来,又翻了几个盒子才找出了一支钢笔。
“我靠。”
还没写成一个字,这墨水就糊成了一团。他不悦地看着这支笔,心里却是无奈。
没办法,这里只有这一支笔。要是他不用那就真的没笔了,算了,将就将就着拿来写写吧。
一个歪歪扭扭的“云”字很快就浮现在了白色纸上。那黑白相续的笔墨阴历让他感到绝望啊。
老子不就是想要写点情话么?这支笔也太不给力了点吧?
难不成,它不想吃狗粮?
秦叔想着想着都被自己逗笑了,他又继续提笔写了一行字,每一个字都要再次被加一下笔画,不然还真的看不出那是什么字。
他看着自己这堆字像是睡姿奇怪的小人躺在白色被褥上,本来该是洋洋洒洒的字却变成了这副样子,他只叹了一句:醉了。
只见白色的纸张上写着一行字,遇见你就是春花秋月也为过,遇不见你就是寒冬腊月也难熬。紧凑的几个字不知道算不算是每个字遇见了每个字,还有那断卡断卡的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很难熬的过去。
他装模作样地捋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又自我夸赞道:“好句好句啊!”
只是这好句是不能被她看到的,就像是再美好的珠宝却是不能见光。
好字不让它被欣赏,珠宝不让它被人夸赞,那和毁了它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爱一个人就是如此的难啊,心思全想让你看到,可是又害怕你看了以后没有表情。单相思,其实和吃苦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心里会觉得就算是吃苦那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他又安慰道。
一个人对着一张笔墨浓重的直说话,只是这纸却成不了他喜欢的对象。
要不是因为给她写情话,这张纸又有什么价值呢?
楼上
云清独自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榻榻米上,她抱着这个胖嘟嘟的大皮卡丘,时不时会用手点一点它的小鼻子,然后又自己笑了起来。
她这种举动让人家刘家灵觉得很幼稚,她忍不住来了一句:“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玩这种玩偶?”
云清没有抬头看她,她也只是轻飘飘地回了句:“没人跟我玩,我就跟玩偶玩呗。”
刘家灵翻了个白眼,一副看傻白甜的表情。
“我觉得这种棉花做成的东西用剪刀把它们剪坏最好玩了,要不你也借我拿来玩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