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承认,樊涛一听即明,薛凌跟霍云婉毫无关系,虽依旧不知薛凌是谁,但既然不是宫里出身,那寻常妇人,捧的再高,岂能左右大局。
故而笑着安慰逸白道:“霍家姑娘世上少有,岂能人人如她。这薛姑娘确然聪慧,咱们只管人尽其用便是,哪能由得她贻笑大方。”
逸白耸了耸眉,咬牙连喊了两三声是,另提起了沈元州,再没议论薛凌如何。幸而樊涛虽要在京中呆上一段日子,然为着谨慎,这人并不在壑园长住,不然逸白自问有本事救得一时,难保此人能安然无恙回垣定。
总而天下能人都是个难伺候,相比起来,樊涛不过口无遮拦了些,算不得大毛病。真要计较,可能刚才讨论的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薛凌回了屋里,并未照她说的要去换身衣裳,而是坐会桌子前,徐徐将纸卷打开,上头折痕颇深,不知是什么时候捏的。
薛暝多有不喜樊涛,他向来跟在暗处,对薛凌三人说了什么一清二楚。然这会上前,却是轻道:“我看那樊涛说的有理,有些事,不值得太过伤神。”
薛凌长喘一口气,道:“怎么,今日是立夏了吗?”
“是。”
“那还真是。”她又感叹一会,好似还是不怎么信,心中默念算过一遍,续问道:“那岂不是离上元节已经三个月了。”
按节气算,一岁四时,从立春到立夏该是三个月,尤记得,上元后一日便是立春,那今儿该是四月中旬了。
薛暝仍道是,正说着话,外头惊雷声响,薛凌跟着一震,二人齐齐看去,薛暝又转瞬看她。
片刻薛凌方回头,续看着那张纸道:“刚才进屋前还要晒死个人,这是第几场雨了,怎么记得这一月间十七八天都在下雨,少有日头挂着。”她这两月浑浑噩噩,诸事不甚上心,唯天晴下雨多少影响马车往永盛去,故而存了些印象。
薛暝想了想,道:“今年京中雨水是勤了些。”
她叹气,将纸揉作一团,百般不耐往墙上扔。薛暝愈加难解,不知从何宽慰起。自上月里那场雪后,是没见几天太阳。只这天晴下雨,于薛凌而言,无关痛痒啊。
她既不是个爱赏春花秋月的,也不是个看天吃饭的,何况因着雨水充沛,园里花反而开的极盛,都省了丫鬟来回浇。
他想不出个缘由,也不敢劝薛凌休与天道置气,沉默间听得薛凌道:“年初听闻司天监的神棍算卦,说今年必是春夏多涝,秋冬大旱....”本有寥寥伤感,话到此处却停顿良久,嗤得一声:“妇人之仁。”而后跳脱异常:
“这蠢狗算的还真准,哪日捉来给我也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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