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能耐倒是有了,但那家老头就剩一口气吊着,求命还来不及,谁有功夫参合这破事。霍家不必说,剩下的是谁.....霍云婉当时只笑的妩媚,没有明说。
薛凌当即就猜是魏塱,这蠢狗定是拿宋沧查案当个幌子,去吓唬霍家。然这个缘由对她后事影响不大,那时也就是默默在心里头骂了两声,现宋沧亲口说出来,才格外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什么狗东西,若无她与霍家事,以魏塱此时的能力,未必就能将霍家搬倒。如果霍家不倒,是不是意味着宋沧就要死在狱中?
答案显而易见,皇帝步步紧逼,霍家正愁找不到什么事情给众人来个下马威,必然不惜一切手段杀了宋沧震慑朝臣。你皇帝扶起来的人,我霍准想杀就杀。
而魏塱大概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要赢,他早早做了打算让宋沧将薛宋案扣在霍准头上,成与不成都行。成了是赚,不成,这买卖也不赔。
但凡有人说相国是贼,即便无人信,却也多的是人防着。有朝一日丢东西了,第一个怀疑的也是他。
欲善其事,不就得徐徐图之么。
薛凌冷道:“皇帝拿你当棋子罢了,当年之事魏塱连手拓跋铣,勾结黄霍两家,沈元州事后得利。这满朝文武,没一个好东西。我与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有人证物证,你爹的绝笔信,我还好好收着。”
她顿了顿,忽而放低了声调,叹道:“宋将军极好的......我离开平城那天,他还想拦着我。”
她少有喊过宋柏将军,伯伯也不得称呼过几次。又岂止宋柏想拦,她离开平城那天,好像还有许多人叫着自己留校。
可她那时听得,都是些半真半假的玩笑,仿若是十几年岁月里无甚差别的打招呼,说着:“小少爷,京中无聊的很,不若留在此地与我们快活些。”
可她拉着鲁文安跑的飞快,一去不回头,所以再没几个快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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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又抓了那只羊毫,盯着薛凌半晌才道:“怎会如此.....陛下不是与我如此说....而今.....”
“而今怎样休管,魏塱可曾问你为何要查薛宋一案,你又是如何作答?”
“下狱之前不曾问起,出狱之后倒是......”
薛凌急道:“你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