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我们先分开吧。”宋『露』哭了一会，突然开口。

陈言没有说话，宋『露』扭过头去看他，可是一瞬间，陈言一个翻身之间跨过来给她压倒了。宋『露』用拳头捶他的胸膛，声音里全是哭腔：“陈言，你给我起来，王八蛋！”

“你刚刚说什么？”陈言的眼神很沉，连声音都是带了一层怒气。

“我说，我们俩先分开。”宋『露』满脸都是泪痕，还是喘着气坚定地说了出来。

陈言看到她这么坚定的眼神，这样铿锵的语气，表情一下子丧气起来，他倾下身子，把头埋在宋『露』的肩颈，声音都是碎的：“『露』『露』，不要分开……好不好？”

陈言如一只小兽，唇齿在她的肩颈轻轻撕咬，宋『露』被咬得气喘，她还是推他：“不行，你给我起来。”

“老婆。”

这句话带着委屈、撒娇，宋『露』从没想过陈言的嘴里可以蹦出这样的词，舌头顶在上颚，再轻轻闭口的发音，满是缠绵。宋『露』连推他的动作都顿住了。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宋『露』闭上眼睛，轻轻叹气。

“有用，我做错什么了，我立马改。”听到宋『露』的语气软了下来，陈言立马接道。

宋『露』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指责他吗？毕竟他是为了她做出了这一切。该赞扬他吗？这也不太对，他对陈主管做了那样的事情，他骨子里藏的是什么她或许一直都不知道。

“你让我该怎样做呢，”宋『露』又哽咽了：“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陈言贪婪地嗅着宋『露』身上的香气，这种若有似无的香气能把人勾得心痒，他依旧埋在她的肩颈，声音有些嗡嗡的：“『露』『露』，我之所以向你隐瞒那么多，只是因为我怕你知道了会害怕我。”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你不知道，『露』『露』，关于我的东西，你很多都不知道。”陈言摩挲着她娇嫩的脸蛋，叹了口气。

“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你现在让我害怕。”宋『露』拿开他的手。

陈言没再压着她了，他很敏捷地坐回了驾驶座，从车里『摸』出了一支烟和一个打火机，“啪”一声，打火机被他按开，幽暗的火苗窜起来，但是微弱的苟延残喘。陈言吐出一口烟圈，眯了眯眼：“我知道我会让你害怕，但我不会伤害你。”

宋『露』没说话，她只顾着整理被陈言弄『乱』的衣服。

“我只会为你做这些事情，我不会再做其他的事情，”陈言看她。

外面的路灯被风刮得有些坏，一闪一闪的，陈言就这样，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看着宋『露』带了怒气和伤心的侧脸，她早上还是精神奕奕的样子，但是现在她好像很累很疲惫。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