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通天塔颠,庄游不动如山伫立期盼。蓝的天起了涟漪,一朵鱼肚白云掉了下来,天地悠悠怆籁殇。鲲鹏遗种,北冥神鱼,虚鲲水晶般的眼睛拍打着忧郁的蓝色海浪。
韩进以为被色彩撕碎了身体,然后黑色沉淀出一个乌鸦一般的男人,尖锐细长的小刀如秃鹫的喙不停地切割肌肤,黑色血液从心脏喷发出来,韩进双目失去了全部色彩。
那人褪了黑色外套,见出薄唇冷目,廓若刀削。男人离了屋外将外套掷于火炉焚烧,火烧夕阳近,蓬鹊山中笛,无眠夜。翌日秦缓防护妥当再来却不见了韩进人影,身后韩进的质问声带着一丝冰凉:“你是什么人?”秦缓攥了攥药箱道:“我是医生。”
“你救的我?你这身打扮莫不是巫医。快说,你是什么人?”
“在下姓秦名缓,略通医术,那日山谷异象跌生,仙草灿烂处见你昏迷于雪莲蒲团上,周围还有毒蛇盘绕,观汝面脉,中毒颇深,遂将你带回舍中救治。”
“既然你说的是实话,因何不敢真面目示人?得罪了,”韩进极快的三刀将秦缓的黑色外套破成九段。秦缓大惊失色连连后闪。韩进从门后阴影走出,笑道:“我当是小女人呢?怎如此怕生。”“你……兄台止步,你身上的毒未散尽,恐有传染之虞。”韩进见秦缓面色凝重,低头见自己肢体上的血管如织如纹,似从心口蔓延开来。
秦缓打开药匣子自服了一灵丸,再以方巾遮蒙口鼻道:“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感染这种毒的人。”
“毒?什么蛇毒竟也会传染?”
“蛇毒,可以这么说,只是远比普通蛇毒要毒上千百万倍。至毒之蛇无非夺人性命,而此毒能摄人心魄,且有传染性,二者不可同日而语。如羁如绊,永受诅咒。这是暴君蛟龙的黑色羁绊。”
“暴君蛟龙?黑色羁绊?”
“相传那是上古五大神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