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军两口拔出腰间的朴刀,往船中央的甲板劈砍数刀,豁开口后提脚踩裂甲板,又叫人拿来斧子,凿出匣子大小的洞,他钻进去开始折腾龙骨,直弄得满身大汗。收尾工作是两随从干了,打扫木屑,盒盖甲板,最后搬两箱行李垒上,人不知鬼不觉。军两口报告完成任务,工长、船夫恭送张山冠人等离去。
路上毛思聪发问:“大哥这就搞定了?”张山冠道:“你以为呢?”
“咱不是要扣了裴家的药材么?”
“弟弟啊,扣了药材有什么用。咱目光要放长远些。你之前手段已使,不可重施。生意人爱财比爱命更甚,我们强逼不得。再说他是药会会长。不过,你们知道裴行检在哪发家的么?东土县,他的祖籍,这次他亦有可能同此船去东土县。”
李步志问道:“哥哥如何知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山冠笑道:“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东土码头暗流涌动,正值浪潮多发之际。凿了它的船,又不凿通,待那货物前后堆满,又叫浪潮拍打,届时船断人亡,死无对证。”
李步志道:“妙极。裴行检若死,裴问虎这莽夫就是个大头玩物。”
毛思聪道:“不愧是大哥。”
张山冠笑道:“毛弟弟,你说那公孙玲珑真的有那么俊么?值当你挨三个耳刮子。”
“提来就有气,我早晚把她丢进乞丐堆里。”
李步志道:“如此尤物,岂不可惜,用来做洗脚丫鬟还是可以的。”
毛思聪道:“还别说,我见我爹画上的女子才真是天仙。只可惜她要和亲去了。”
“是么,”张山冠道:“比这公孙玲珑如何?”
“不可比,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再美又如何,是那若有若无的气质,和红楼的女子大不相同。只可惜长了颗克夫痣。”
李步志道:“这叫什么大事,你又不是她的夫君。”
张山冠道:“你们敢不敢做一夜新郎。”
“哥哥是说……”“会不会太胡来了。”
张山冠道:“思聪弟干的好事还少么。我可听说这次征妃,一些入不了宫的有好些做了弟弟的丫鬟呢。”
李步志佯怒道:“弟弟竟然独享。”
“弟弟怎敢,那些不过庸脂俗粉,咱这就去找那公孙玲珑,给两位哥哥好好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