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左右胳膊都夹着酒坛子,深一步浅一步跟在关力后头行了大半里路,张克忍不住道:“二哥,你说那什么半仙的,真能知道咱们的事吗?会不会他就是个骗子。”“三弟,你要是嫌酒坛子重你可以给我。”“怎么会呢二哥……”话音未落,林间突然弹射出一个暗器,正向张克脑门飞来。
张克仓促闪避,一不小心把右胳膊下的酒坛夹爆了。张克吼道:“是哪个鸟人,竟敢偷袭你爷爷。不要命了吗?”
“哟吼,瞧着是大块头,倒是挺灵活的嘛。”林里蹿出来两个不速之客,说话的头领头裹黄巾,眼苔发青,脸白如锡,胸挂摸金符,手持三叉弹弓;另外一个葳葳蕤蕤,瘦小如猴,一把洛阳铲斜扛在肩。
关力拦住张克,向二人喝道:“你二人是何人?为何偷袭我等?”
“既然你诚心发文了,老子就告诉你,叫你们死个明白。我乃胡来,官赐中郎将。”
“我乃袁迫,摸金校尉也。”
“他奶奶的,原来是盗墓的。看你张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
“三弟小心。”
“二哥放心,这两个小喽啰还不用你出手。小贼看招。”
张克飞身跃来,袁迫挥舞着洛阳铲也跳将过来,两人相接,铁铲锋利,熊掌坚硬。乒乒乓乓,铁铲拍钢石,上下左右都夯实,袁迫见张克未伤分毫,心有惧意。张克忽然发难,赤手钳白刃,洛阳铲像嵌入了青岗岩,袁迫已经挝不动。
张克犷笑颜,“小崽子,就这点能耐。且吃我一拳。”袁迫忽觉生命将息之恐怖,眼前仿若有棕熊登时站立,熊掌遮天蔽日,悬宕数丈之高,裹挟千钧之力。正这时,金叶纷纷落,张克一眨眼周围已是漆黑不见指,恍惚如坠黑海其中。
“一叶障目。”胡来双掌并合保持着施法的姿势,“此乃茅山秘法,你就在黑暗中忏悔自己的罪孽吧。”袁迫用力踢掉张克钳制的手,抽出洛阳铲跃到二十步之外,这次死里逃生让他杀意更甚。袁迫与胡来相视一眼,又擎着洛阳铲向张克突刺袭去:“铲你奶奶个黑驴腿。”“先解决了一个!”胡来阴笑着,用法术钳制张克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当”一声巨响,接着是洛阳铲掉落的声音。袁迫双手麻痹,目中惊恐,口吸冷气,“这……”袁迫用洛阳铲结结实实地刺到了张克的大腿,却反而被其钢铁般的身躯震伤。“你到底是什么人?”袁迫瘫坐在地,仰望着如山峰般的张克。
只见张克一声怒吼,他意识之中的黑夜成镜裂,点点斑驳落,狮吼深沉传千百里远,其势能席卷的气浪将袁迫震飞。风浪平息之后,胡来看见自己脚边躺着七窍流血的袁迫。“你!”胡来面目狰狞,气急败坏。
张克清清嗓子道:“我什么我,你爷爷我还没出力这小猴子就躺下了。你可得承受住我的愤怒。”
胡来迅速从胸口拽下一个摸金符并将之弹射向天空。天上氤氲黄狼烟,林中起簌簌,须臾之间,四面八方蹿出来百八十个头戴黄方巾的人,人人都手持洛阳铲及其它掘墓盗坟的器物。
“今日要叫你知道我们这个组织的厉害。”胡来登高一呼,黄巾等众都呼应。
“喽啰再多又如何,爷爷会怕你们不成?看爷爷如何将你们通通打趴下。”张克向前踏了一步正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