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该干的事么?”战天策嘟囔着嘴:“你以为你是我呀。”
“天策,说正事吧。我记得当时我们是在长乐都的裴府落宿,你曾让裴家的伙计带你外出过一阵子,后来还领回来了余沉水……”稷墨低头思索着:“据我当时在马车上观察,长乐都有一条护城河,名顺禹河,是当地祈愿的习俗河。我想你就是在那里祈愿的吧,可是为什么在那条河祈愿的纸船会来到这个地方,天策你有什么头绪……”
“那个,稷墨,他在那呢。”诸葛翔指着已经跑了老远的战天策的背影道。
“沉水……”战天策气喘吁吁地跑到她们的跟前。
“有什么事么?”余沉水靠一步来道。
战天策弯着腰不停喘气,只把纸船举着:“我说,你还记得这个吗?”
余沉水见着纸船,神色异样,她接过纸船小心翼翼地拆开来看。战天策见余沉水半天不说话,抬头看见她把纸船拆开来了,战天策急忙道:“唉你干什么嘛?”余沉水把纸藏在身后,傲娇地道:“不看看怎么知道是你的呢?”
“还用看,是我亲手折的,我还会分不清么?”
“有时候外表是会骗人的。”
“还给我。”
“我就不。”余沉水昂头挺胸。
战天策两只手悬荡着,即不雅也无奈,“老余,你也以为我不敢那样。”
“哪样呀。”
“你这小妮子,”战天策双手叉腰围着余沉水绕圈道:“我跟你说,这里看起来无主之地。我真要对你做了坏事。嘿嘿,谁也不知道。”
余沉水始终保持和战天策面对面,余沉水嗔道:“谁说没人知道的。你不知道吗?我知道。”
“我也知道。”王图南冷冷道。
“我们都知道。”诸葛翔在后头附和喊道。
“你说,你要对我干什么坏事。”余沉水水灵灵的眼睛注视着战天策。
“你看着吧。”战天策双眼放电,红唇微翘,直直地向余沉水靠近,“你把眼睛闭上。”余沉水能感觉到战天策呼出来的气息打在她的眉毛上。
“战天策你……”王图南又急又气,她急余沉水与战天策两人还未相认,她气轻薄浪子战天策似有见异思迁之心。
余沉水心跳加速,乖巧不抗拒地闭上眼睛,但她舍不得错过战天策的英俊脸庞与她咫尺之间的画面。余沉水半眯着眼睛看见战天策坏笑的样子化成了闪电。余沉水急忙转身,却听见战天策咋舌的喊叫:“哎呦你干嘛呀……”
一个不小心余沉水将祈愿纸掉进了记忆之海。战天策能看见纸渐渐地下落,却没办法触摸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余沉水抱歉道。
“天策……”诸葛翔过来安慰。
“我没事,反正这里有我的纸船,那也一定有你的,”战天策对余沉水露出凶巴巴的表情,“我到时候要你的也覆水沉舟。哼。”
记忆之海何其辽阔。战天策要求众人聚在一起不要走散,他自己则去四处探查,却终无所获。
“我们光是慢悠悠地走都累得慌,天策不累么?”诸葛翔揩揩汗道。
“都是我不好。”余沉水呢喃着。
“沉水你别放心上,天策就那样,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不许你说他的坏话。”余沉水吃气道。
“好的……”诸葛翔凝固着尴尬表情,“是的……”
王图南拉着余沉水走了。诸葛翔扭头去看稷墨,稷墨不言语,也向前行去。涟漪上落下一道闪电,战天策出现在众人面前,脸色很难看。
稷墨大声地道:“天策,放弃吧。”战天策做笑道:“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那么,让大家帮你吧。或者说帮我们自己。”稷墨道。王图南道:“稷墨,这话怎么说?我从刚才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没什么啦。就是这里真的很宽广,一时找不到出去的路罢了。总要有人去探路。”战天策道。
“既然你不说,那稷墨你说,”王图南对稷墨道:“你应该也不赞成他继续隐瞒什么对吧。”
“稷墨。”战天策摇着头。
“天策,你是个乐天派,你有勇气面对。但也要相信你的伙伴。这件事还是和大家说清楚比较好,一起商量,这才是一个团体。”
“既然稷老大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你和大家说吧,特别是王大公主。”
“我们脚下的液体正在不断蚕食着我们的力量。天策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他瞒着我们是为了避免我们出现负面情绪,然后他强撑着四处去探路。但从他的样子来看,情况不容乐观,如果我们再不离开,恐怕……”
“没有啦,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伟大……”战天策叉腰笑着,他隐约看见诸葛翔和王图南向他走来,“你们不用谢……”
“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诸葛翔和王图南突然祭出男女混合双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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