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说谎,她前妻跟他离婚的时候还没发现自己怀孕,后来知道怀孕了,也没想到是他的孩子。孩子两岁的时候得了一场病,验血型的时候,他前妻后来的男人才发现,他的血型和孩子对不上。”端木小惠平静地像讲故事。
“还有这么离奇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了。”陆小西感慨一声摸出烟盒,看了一眼端木小惠。
“抽吧,我把车窗打开,你们会抽烟的有瘾。”端木小惠轻声说道。
“孩子现在几岁了?我家瑶瑶都两岁半了,那个孩子肯定要大一些。”
“后来他前妻找到于恒,让他给孩子出抚养费,于恒瞒着我每个月给孩子二百块钱,算是平安地过了三年。”
“那个孩子现在就是五岁?于总算是老来得子,也不算亏。”陆小西开玩笑地说道。
“前两个月,他的前妻又离婚了,她自己养不了孩子,就找到于恒,想把孩子给他送回来,于恒才跟我说了实话。”端木小惠把眼镜往上推推,眼神有些疲惫。
“既然已经知道有个孩子,就得想办法怎么解决,孩子是无辜的,他的母亲也是出于无奈,不然谁舍得把自己的骨肉舍出去。”陆小西开始劝端木小惠。
“我没说不同意把孩子领回来,于恒瞒了我三年,也得让他有个教训,等他求我的时候再说,现在我是没发话。”
“小惠姐,早晨吃东西了吗?前面有个地方吃筋饼出名,我们在那里休息一会儿,吃点儿东西再走,反正泰宁的中午饭也赶不上了。”
“是的,我在那个地方吃过几次筋饼,做的不错,我们俩没事慢慢开,今天是星期日,也办不了你的事,晚上秋歌说请我吃饭,她还不知道你回来,我故意没告诉她。”
陆小西有些尴尬,小惠姐这么说,似乎是觉得他和秋歌的关系不一般,其实他们真的没什么,因为有秋诗那方面,他不会浑到不分里外的。
端木小惠见陆小西不说话,笑道:“你别多心,当初我撺掇你和秋歌,没想到你看上了她的妹妹,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人和人之间,就是缘份。”
陆小西尴尬地笑笑,没有接端木小惠的话。
“我在图书馆当过几年图书管理员,你也去过我那里,现在想起来好像就在昨天。我看过不少中外的名着,书上写的都没有现实生活发生的离奇。”端木小惠看着陆小西笑起来,接着说道:记得俄罗斯文艺理论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艺术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看没有什么谁先谁后,艺术就在生活中,生活中的艺术比书本上的艺术更真实。”
陆小西拍着巴掌笑道:“小惠姐的记忆真的厉害,多年前看过的书还能记得,外国人的名字难记,我都是一扫而过。”
“当年我也是个文艺青年,可惜家庭环境太差,父母供不起我上学,有几次做梦,我读大学了,醒来后一天都落寞。”
发现小惠姐有些伤感,陆小西岔开话题说道:“吃筋饼的地方到了,路两边都是筋饼的招牌,我们找一个安静一点儿地方吧。”
“好。”端木小惠轻轻刹车,把车停到门前摆放着一排鲜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