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娘不放心,怕裴张氏又会反悔。
“你听娘的话,等把孩子生下来了再去,好吗?”裴张氏讨价还价道。
“不行,我等不了,裴砚也等不了,我不想日日都在提心吊胆之中度过,你知道吗?我睁眼闭眼都是裴砚,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在梦里质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他。”韩玉娘将自己憋了许多天的话,向裴张氏吐出。
“我答应你,大夫那日说你的精神不是很好,胎儿不稳,你听娘的话,好好修养一下,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你就等着我来,然后再走,好吗?”
韩玉娘心知这是裴张氏最大的退让,之前裴张氏可是要求她必须把孩子生下来才能走,现在却是只需要她把身体养好就能走了。
“好!”韩玉娘答应道。
裴张氏见韩玉娘答应,如释重负,“玉娘,将手上的瓷片放下好不好?玩给你包扎一下。”
韩玉娘乖乖地把瓷片放下,裴张氏让下人取药箱来,一心一意地给韩玉娘包扎伤口。
“以后做事莫要如此鲁莽,也不要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知道吗?”
裴张氏看着韩玉娘手上狰狞的伤口,不放心地啰嗦几句。
“嗯,知道了。”韩玉娘心不在焉地应声道。
她现在脑海里想的都是裴张氏将她放出裴府以后,应该从哪里寻找起。
过了一会儿,裴张氏给韩玉娘包扎好以后又叮嘱了几句,等到韩玉娘都应声了才离开。
韩玉娘原以为自己只要乖乖地在院子里待几天,裴张氏一定会派人送自己离开的,韩玉娘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讯息。
韩玉娘这才想起,裴张氏已经好几日没来看自己了,是怕自己又威胁她么?
韩玉娘见着腹中的孩子月数越来越大,她怕自己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她也是个大夫,自然知道孕妇快到待产期都是要待在房里的,她自己虽然离待产期还有点远,但是也很快了,她耗不起这个时间。
韩玉娘每过一个时辰就让下人去找裴张氏,但是下人回来禀报的多是裴张氏不在,但也有说是裴张氏忙得不可开交,无法过来。
赤裸裸地是要避开她,韩玉娘心里越来越着急,但又无可奈何,她心中虽然有气,但是也不会随随便便拿下人来泄火。
韩玉娘就只能憋着,每日都处于焦虑之中。
这一晚,裴张氏依旧没有过来,韩玉娘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她在想办法,想着该怎么离开这里,刚好听到到窗户被小心打开的声音。
韩玉娘发现自己房子的窗户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
眼前突然出现重重叠叠的黑影。
韩玉娘从床上起身,见着那黑衣人从窗外跳进来以后便背对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关上。
随后韩玉娘担心他是刺客,便走到衣柜处,藏了起来。
宋煜走进房里,先走到床边,发现床上没有人,他摸了摸床单,还有些温度,但是人却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
宋煜打算将这个房子逛一圈,说做就做,依然没有发现韩玉娘的任何踪迹。
宋煜走到衣柜处,打算打开,而韩玉娘待在里面,手握着一个瓷瓶,是她进来之前偷偷拿的,就怕以防万一,对付这个登徒子。
“吱呀!”一道清脆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