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娘一听,便猜测到飞白和裴云之间有点猫腻,毕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凑到一块,现在飞白又是为裴云抵罚,要是再猜不出来,那些话本她都白看了。
韩玉娘将手从裴砚的手里抽回来,佯装生气道:“裴云你怎么这么糊涂?还有飞白也是,真的太过分了。”
随后不理众人,便将裴砚给拉走了。
韩玉娘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头,才把裴砚放开。
裴砚不明白韩玉娘为什么忽然把自己带回来。
这时,裴砚的一个手下突然进来,“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何事?”
裴砚见自己的属下进来,便先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看向属下。
“就是你上次让属下查小姐的事情,属下查清楚了,可要现在说?”
属下看了看韩玉娘,裴砚看出属下心中的疑虑,但这事毕竟是关于裴云的,而且韩玉娘还是裴云的嫂子,有的事得让韩玉娘知道。
“小姐的孩子,死了。”
“什么?”
韩玉娘一听到裴砚属下这么说,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砚压制住心里的怒气,粗糙的大手不知不觉握成一个拳头。
裴砚示意让属下继续往下说,只有知道这事情的始末才好下定论,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害死裴云孩子的人。
“小姐的婆婆突然有一天自己生的儿子就是小姐的丈夫,其实不是她生的,自己的儿子被人调包了,后来小姐的婆婆就把小姐的儿子丢出去,独留他自生自灭,终究还是属下来晚了一步,没能成功挽救他的性命。”
韩玉娘听到后,眼眶里占满了泪水,“他们张家人怎么这么狠心,那孩子才多大啊,他们怎么忍得下心来。”
裴云的孩子大不了小团子几个月,裴云刚把孩子生下来,没几个月后自己才生下小团子的。
但是,张家真的不是人,对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了狠手,即便和他们张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又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啊!
过了一会,韩玉娘隐隐约约听到手指的咔嚓声,看向裴砚,发现他的手指甲正不断地往手心肉里压去,已经有几滴血顺着手上的经脉流了下来。
“别为这些人伤了自己。”
韩玉娘用自己的小手摸向裴砚沾染上血液的手,一点一点地将裴砚的手指舒展开。
“你等一下,我去拿些包扎的东西来,还有,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随后,韩玉娘便推开门,去杂物房找创伤药。
“你给我听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什么手段,就算是尽我裴家全力,给我把张家送进牢里。”
裴砚咬牙切齿道,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能立刻飞到张家旁边,狠狠揍死他们。
但是现在不行,他想通过打墙来缓解自己心中燃起的怒火,但韩玉娘刚刚叮嘱了自己,不能做傻事。
裴砚只能忍着。
等韩玉娘带着东西回来时,原本跪在地上的属下却不见了。
韩玉娘没有继续询问,而是上前给裴砚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