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在火光电闪之间,大家惊得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他俩。关山月稳稳地抱住了宫蕊,大家都舒了口气,可是等他们过来,见宫蕊昏迷不醒,顿时又紧张起来。关山月把她放下,摸摸脉搏,还好,只是昏迷过去了。
当着众人就不好人工呼吸了,关山月掐着宫蕊的人中,很快就听宫蕊哎呦一声,睁开了眼。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又是仇人,关山月不好用手摸她哪儿有伤,问道:“感觉怎么样?”
宫蕊眼里顿时转起来泪水,小脸抽搐着说道:“疼!”这不是废话吗?关山月问:“哪儿疼?”宫蕊说:“浑身疼。”想想又说道:“头疼,脚疼。”脑袋上好看,没有什么伤痕,应该是雪地起了保护作用,那就是崴脚了。正要问她哪只脚,宫蕊又说道:“左脚疼。”
还好没傻。关山月轻轻地托起她的左腿,要帮她把鞋脱掉。刚碰到鞋,宫蕊就嗷嗷的叫了起来。关山月一想,伸手掐住她腿上的迎面骨上的条口穴和小腿肚上的承山穴,让她血脉不畅,腿脚麻木,说:“秋水,你帮着把鞋脱了。”
虽然刚才两人斗的不可开交,但是他们是客人,救死扶伤还是主要的。曹秋水蹲下来把她的警靴脱掉,见那小脚快扭成九十度了,够惨的!关山月顺着她的脚腕往下一撸,抓住她的小脚轻轻一抖,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然后就是宫蕊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振聋发聩。
关山月说:“好了,我再给你按摩一会儿,保你肿不了。”说完开始给她按摩解溪、悬钟、昆仑等穴。见她的袜子已经被雪水浸湿,关山月怜香惜玉的心又起了,按摩时输入不少真气。
宫蕊疼得满头是汗,顾不上说话。随着关山月的按摩,渐渐的没了疼痛感,只觉得一股热流不断涌入,舒服极了。想想刚才还横眉立目,现在却被他救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何况他的女人在旁边站着,让宫蕊很是气馁,没事找事说道:“你刚才就是故意让我这么疼!大男人还小心眼,借机报复我。”
关山月说:“你多心了。”回头看了一眼,见她嘴上说的狠,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恨意,小脸红扑扑的倒像是害羞了。关山月还没有见过她温柔的一面,当真是“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宫蕊这羞涩的模样,让关山月小心肝怦怦直跳,不敢再看,赶紧地下脑袋,抓着她的小脚,心猿意马地按着穴位。按着按着,关山月想,人家都说漂亮的女人脚也漂亮,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脱掉她的袜子,看看她的小脚长得什么样冲动,登时吓了自己一跳。
稳稳心神,不住地暗骂自己,怎么变得越来越无耻了?心里有鬼,关山月不敢多按,加大力度又输入一些真气说:“应该没大事了。”但是当着曹秋水,这鞋说什么也不敢帮她穿了,站起来说:“你穿穿鞋试试,看看能行吗?”
宫蕊坐起来,拿着鞋往脚上一套,顿时龇牙咧嘴起来。曹秋水一看,好人做到底吧,蹲下来帮她穿好。宫蕊红着脸说:“谢谢了。”看来这次是真心的,曹秋水哈哈一笑说:“你没事就好啊。身上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吧?”宫蕊又试着深呼吸几下说:“还好,觉得呼吸比较顺畅,内脏应该没问题。”
宫蕊在曹秋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虽无大碍,脚也不怎么疼了,但是不能着力呀,所以往回走就成了麻烦事。别人是帮不了她,曹秋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路这么滑,自己走着都费劲,再来个人仰马翻,没准还把伤势加剧了。
小张恨不得来个英雄救美,但是能力有限,自顾不暇,干着急没办法,期期艾艾的说:“你不能走路了,咱们怎么回去啊?”陶国强知道关山月和宫蕊有矛盾,但是宫蕊是自己带来的人呀,权衡利弊说道:“关总,我看这事还得需要你来帮忙啊。”
关山月很难为情,想背着她,一是怕曹秋水有意见。二呢又怕宫蕊有想法,别再讽刺一顿,自找苦吃,所以也没敢张罗。心里想着,关山月不由自主地看了宫蕊一眼。
宫蕊心想,刚才让他摸自己的脚,已经情不得已,哪还能让他再扶着自己?那还成什么体统?还是仇人吗?悻悻地说:“不用,我自己走!小张给我弄个拐棍。”陶国强连忙说:“小宫,你就别执拗了,刚才你从山上滚下来了,是关总救得你,要不你就滚到谷底去了。”
宫蕊脸一红,心里矛盾极了。但是见关山月犹犹豫豫的样子,心里着恼,说:“那我也不让他扶着。”小张只好说道:“小宫,我们走的还费劲呢,你拿个拐棍能走得了吗?还是让关总帮你吧。关总,刚才是不是施展的轻功啊?太厉害了!像传说中的草上飞一般。”
关山月笑笑说:“轻功倒是真的,草上飞就有点夸张了。宫警官,你要是不嫌弃我,我就帮着把你带回去。”宫蕊红着脸说:“那我也不感激你!”关山月哈哈一笑说:“这不重要,我也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