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的人往往身怀绝技,小张一个人押送两个罪犯还是有点大意。关山月不放心,说道:“盗墓的都是些惯犯,还是小心为妙,车里有绳子,你去把他俩绑好了。而且派出所里估计只有一个值班的,到了以后,给我们发个信息,你就别回来了,在那儿帮着一块儿看守好。”
小张笑道:“那我就享福去了啊。”说完,忍不住回头看了宫蕊一眼,见她的心思全在珠宝上,对自己一点儿也不关注,心里微微失望。这次有幸和警花一起出差,感觉自己的人生像是开了挂,如同中了大奖,埋在心中对她的仰慕之情仿佛要变得现实起来,让小张欣喜若狂。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宫蕊好像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倒是对她的“仇人”变得暧昧不清起来。小张见关山月武功高强,医术精湛,更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大老板,自然不是自己一个小警察能比的。但是关山月是结了婚的人好不?你怎么这么糊涂?小张沮丧地压着盗墓贼,从车里拿出绳子,把两人绑好了,往派出所走了。
宫蕊一边过着眼瘾,陶国强把古董清点好,然后三个人回到车里,准备再小憩一会儿。宫蕊问关山月:“我看你倒也沉得住气,难道对墓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一点也不向往?”
关山月说:“我向往有什么用?再好的东西不是我的。与其眼馋,还不如不看呢。”宫蕊嘻嘻一笑,说道:“也是啊,我白白兴奋了半天,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关山月说:“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人性会变得真实而残酷,善与恶,美与丑,都像被放在显微镜下,无处可躲,无处可藏。所以,我这特别佩服陶叔这样的专家,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能保持本色,多年来始终如一,太难得了,他们才是让人敬仰的人。”陶国强笑道:“你要是当我们的领导就好了,还能说句肯定的话。”
聊了一会儿,困意渐生,宫蕊打个哈欠说道:“车里睡觉真难受,不过,我实在顶不住了,要睡个回笼觉。”宫蕊打着哈欠,大家也哈气连天,抓住了两个盗墓贼,大家也去了心病,很快都睡了。
几个人一觉睡到天大亮,直到小张提着油条、豆浆过来,他们还在熟睡。小张敲敲车窗,大家才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宫蕊一看,自己的脑袋枕在关山月的腿上,登时羞红了脸,噌地坐了起来。好在陶国强和司机都迷迷糊糊的,估计只有小张看到了吧?
宫蕊有心责怪关山月,你怎么不提醒我啊?但是当着别人,实在不好意思张口,那不是欲盖弥彰吗?丢死人了!以至于吃早饭时一句话也不敢说,刁蛮的小女人终于被堵上嘴了。
小张能不看到吗?他最关心的就是宫蕊了。一大早兴致勃勃地提着早点回来,却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如同一击重锤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喘不过气来,一时间心灰意冷,提不起一点兴致来。
刚吃完早点,派出所的警察们也都来了。用绳子把工地围了一圈,写上严禁外人进入的标语。正忙活着呢,曹秋水开着车来了。警察拦着说道:“这儿戒严了,不准外人来。”
曹秋水一探头就看到了宫蕊,喊道:“宫警官,是我。”当宫蕊看到曹秋水的那一刻,心里忽然哇凉哇凉的,如同从梦境中惊醒一般,才想起关山月这混蛋是个已婚的男人,而且,还是好几个女人的男人!一时间惆怅满腹,觉得世界昏暗起来,苦涩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几个人各怀心态,但都是年轻人,喜怒都写在脸上,工地上没了欢声笑语。陶国强看在眼里,暗自摇头,关山月这小子能把仇人变成情人,真是风流的出了天际,偷偷对关山月说:“你小子又惹了风流债哈!”
关山月苦笑道:“陶叔老不正经!”这还真出乎关山月的意料。自从关山月认识宫蕊以来,在感情上一点都不设防,甚至还有戏弄的成分,毕竟是仇人嘛,防的也只是怕她伤害自己。却没想到后来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让两人的关系暧昧起来。
曹秋水来了,关山月也清醒过来。关山月不是初哥,宫蕊的变化看在眼里,虽然时不时地和自己斗斗嘴,那也是在努力地自我提醒,他俩是仇人。眼看着宫蕊暗生情愫,两人就要“化敌为友”,把仇恨变成了情债,关山月也紧张起来,毕竟他只是和宫崎有矛盾,伤害了宫蕊好像不太合适吧?
曹秋水来就是想进墓室看看,关山月凑到陶国强身边问道:“陶叔,咱们什么时候下墓啊?”陶国强埋怨道:“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爱寻刺激呀?你把你媳妇叫过来干嘛?万一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关山月嘿嘿一笑说道:“陶叔,这事儿您放心。要是在地面上我厉害,但是在地底下我媳妇厉害,应该比你们好多人都厉害。我叫过来她就是给你打帮手,可不是添麻烦的。”陶国强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关山月说:“当然是真的,她不仅会武功还会看风水,他们家祖上可是出个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