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临阵逃离了,她和这些军人们一样,也在为战友付出,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锦愉……”司睿诚浑身颤抖着,一路上抱着侥幸心理,或许血迹不是白锦愉的,可当他看到白锦愉的时候,一切侥幸都成了妄想。
他不敢相信自己捧在手心的小女人伤得这么重,既然受伤了,就在原地等着他过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逞强?
“王涛,过来检查她的伤口,胡子你负责开船,再上来两个人负责接应,联系岸上准备救护车,其余人回直升飞机上,带周享回警局,把他交给程新杰。”这种时候,司睿诚还不忘下最后的命令。
“是!”众人听令,胡子开船调头。
王涛对白锦愉的伤检查了一下,对司睿诚说:“头儿,没有利刃伤痕,都是摔伤,可能就是从刚刚那个台阶那里,没看好,摔下来的,额头上有个伤口,比较严重,可能是碰到了血管,血流得比较多,右腿没有伤到骨头,但伤到了韧带,肿的挺严重的。”
“恩,”司睿诚脸色惨白,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王涛继续低着头,处理白锦愉的伤口:“额头上的伤口沾上了沙子,我得先把伤口清理一下。”
“恩。”司睿诚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
“头儿?”王涛注意到司睿诚的不对劲儿:“头儿你没事吧,头儿……”
他赶紧跑到司睿诚身边,发觉他的心跳正在下降:“胡子,开快点,头儿要不行了。”
……
市人民医院。
程新杰在接到电话听说司睿诚受了很严重的伤之后,就马上封锁交通,开出了专线,安排了救护车在港口等候。
而他则亲自去接了301部队医院的三位主任到市人民医院,他们经验丰富,医术高明,对抢救司睿诚的小命又多了一项保障。
这三位主任都认识司睿诚,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听说他受伤,吓得不轻,十几通电话连击,愣是把司老爷子从睡梦中拉了起来。
“老头子,你在杭州小日子过得很自在啊,你孙子快死了,你还不快过来。”司老爷子也是吓了一跳,他这孙子可是好多年没有受过伤了。
而且还听说,和一个女人一起被送进医院,那仨老哥们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要把他拽着人家姑娘的手松开,结果都不成,最后没办法,只能俩人一起推进了手术室。
司老爷子把这事和老伴一说,司奶奶不但没有心急,反而淡定的笑了出来:“没事,这小子有了女人,不舍得死呢,这事你看着吧,准是为了人家姑娘,受的伤。”
不得不说,司奶奶料事如神,对司睿诚也是了解入微啊。
过了二十几分钟,一个老主任气冲冲的就跑了出来,对着门口一群焦急等待的大兵就是一顿臭骂:“你们一个个是榆木脑袋啊,他这么重的伤,现在才送来,晚一点两条腿就没用了,快,给我去部队里面找A型血的人来,越多越好。”
“是,”王涛立正行礼。
“大夫我就是A型血,用我的吧。”
“我也是,用我的,我体格壮!”
听说了司睿诚的伤如此严重,还要输血,这帮大兵一个个的往前冲,就跟自己的血是自来水似得,毫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