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一个电话打到了王涛那,理直气壮,劈头盖脸的给他臭骂一顿。
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日为教官,终生都该像爱护父亲一样爱护他。
现在教官受伤住院了,你们说说一群四肢健全的大兵都在干嘛呢?在这里让一个陌生女人照顾你们如父亲一般的教官,好意思的么?
王涛一听,不对啊,之前苏澄不是还说司睿诚是她妹夫呢吗,怎么这会又成了陌生人?
他听得云里雾里的,琢磨了半天,他才搞明白,苏澄嘴里的陌生女人指的是刘若思。
她果然是没搞懂情况啊,刘若思成天在第九营里面呆着,对于第九营的所有人来说,她可不算是陌生女人了。
不管怎么样,王涛还是明白了苏澄的意思,或许这也是白锦愉的意思。
既然这样,他这个副将还是有点权利的。
于是乎,半个小时后来了四五个大兵,说是看着教官受伤内心愧疚,怎么都要守着司睿诚到他醒来。
四五个大兵,再加上胡子,围着病床,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刘若思想靠近都难,她想给司睿诚喂水,胡子赶紧上手:“不用麻烦刘小姐了,这种事我来吧,一向都是我照顾教官的。”
她想给司睿诚擦身,胡子又把盆抢了过来:“我来,我来,我在这就是为了替教官做这些事的,刘小姐也不太方便,还是去休息吧。”
反正不管她做什么都会有人抢着做,显得她特别多余,这很明显是有人指使的,不然这些大兵哪来这么高的积极性照顾人?
“噗,哈哈哈……王涛这家伙,真够机灵。”苏澄在心里给他点了一百个赞。
苏澄的笑声也太张狂了,刘若思站在对面的病房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猜得果然不错,就是那个女人指使的这些大兵,道貌岸然,说一套做一道,她可真会使手段。
“哇,隔着两道门你还瞪,小心把你眼珠子瞪出来。”苏澄对着刘若思做了个鬼脸,一副“看你能拿把我怎么样”的嚣张样子。
刘若思气得不行,可气归气,她知道现在不能再惹事了,因为离婚协议书的事闹得,她现在就是个十足的恶人,连她亲爷爷都不会再帮她。
她若再惹事,日后恐怕都没有办法再靠近司睿诚一步,就更没机会名正言顺的将白锦愉那个女人从司睿诚身边赶走。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忍。
“锦愉你来看看,你看那个刘若思的脸色。”苏澄笑得不行,一回头,看白锦愉坐在靠窗的病床上,半开的窗户吹进来阵阵凉风,卷着她的黑发上下翻飞,那背影,说不出的伤神。
“锦愉,锦愉,你到底是怎么了?”苏澄走到了她面前,不知何时,她的脸上竟是挂满了泪水。
“哎呀,你怎么哭了?哪疼,你说话啊,哪里疼?”苏澄焦急的哄着白锦愉,她就是摇头,不开口。
无奈,苏澄要去找大夫来给她检查一下,白锦愉这才按住她,指着自己的胸口,嘶哑着嗓子说:“这,疼得厉害。”
苏澄一下子愣了,白锦愉从小被奶奶保护的太好了,从未经历过什么情事,司睿诚与她生死不离,她这是动情了吧。
可两人是夫妻啊,她干吗不去赖着司睿诚不放,非要在这里伤神?
这小女人又在纠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