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睿诚退后两步坐到床上,故作神秘的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认真说起来,应该是我第一次吃到百宝楼的料理时。”
白锦愉觉得这话有问题,为什么是百宝楼的料理,而不是她白锦愉的料理。
“你那时候多大啊?”白锦愉继续追问。
“比你大一点点。”司睿诚投机取巧的回答。
“废话啊,你肯定比我大,不行,你给我好好说,为什么是百宝楼的料理不是我的料理,你是不是说的我妈妈?”白锦愉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
司睿诚只能点头,白锦愉的心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妈妈的料理是让人终生难忘的。”
“的确,但更令我难忘的是你。”司睿诚捧着她的小脸,像是捧着至宝,深蓝色的眸子里也充满了深情。
“可是没理由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从记事起,我的记性就很好,不管是人或事,看过一次,我就很难忘记。”这次白锦愉相信了他关于小时候的那些说辞,但她表示她不记得了。
司睿诚想了想,拉着她的手说:“你说你十六岁那年被人抓过,那些人还给你催眠?”
“嗯,也是从那时候我吓坏了,就不愿意再出去接触外面的人,之前也会对你怀疑来怀疑去的,把你当成坏人,是我太傻了,我和你郑重道歉。”白锦愉低着头,眼里充满了真诚与歉意。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在我心里从没有怪过你,对于你来说,没有了那些记忆,我就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对你好,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不怀疑那才是傻,我或许伤心过,但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全都忘了,现在看来,你不是自愿忘记的。”
她十六岁那年,司睿诚二十岁,他当时在特种兵部队服役,还没有机会去打探白锦愉的消息,之后他便出国了,一直到去年年底,他找到了契机,回国,来到云京市。
“可是我……如果你没有出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忘记过什么。”白锦愉以为催眠对她没有产生任何作用,她还庆幸虚惊一场,结果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
“也就说那些抓你的人催眠你,让你忘记了和我在一起的全部?”司睿诚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记忆中,他一直是把白锦愉的事深埋在心,除了和爷爷奶奶说过,就没有和别人提过了,直到他回国,白锦愉这三个字就天天挂在嘴边上了。
难道是爷爷……
“是什么人不愿意让我记得你?我记得你又会怎么样呢?那时才十几岁。”白锦愉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为了这么点小事对她下手。
“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你对那些人还有印象么?”司睿诚紧张的追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紧张,是担心那些人还对白锦愉造成了什么不可磨灭的伤害,还是怕白锦愉说出的线索当真指向他的爷爷。
按照当年他们爷孙俩的情况,他是有可能做出这种极端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