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从她记事起,除了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她就是一直待在厨房里练习,妈妈感情事上不顺利,就把督促她当成了发泄。
为此,白锦愉没有去过学校上学,只是学完了那个阶段的课程就去考试,拿文凭而已,二十岁的时候她已经研究生毕业。
学习的是企业管理,可由于她很少和外面接触,苦学了一身的本领,也不过是书呆子,上不了台面,不然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
曾经也有很多人对她抛出橄榄枝,希望她能够去更大的城市,更国际化的饭店里去工作,不过她的意思很明确,她永远都不会离开百宝楼。
就连那些人开出的高价兼职她都不屑一顾,别人说她太高冷,其实她是不太敢和外面的人接触,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在厨房里藏着,只有在这里她才如鱼得水般自在。
“姑娘,”刚才和白锦愉说话的大叔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棕色的小坛子,和她们在百宝楼后院腌泡菜的坛子差不多。
他停在白锦愉面前,笑呵呵的说:“这个是我们老家的偏方,喝了以后对身体好,也能帮助司教官恢复,当做我一点心意,你拿回去吧。”
坛子凑到跟前,白锦愉闻到了一丝丝的酒味,以为是强身健体的补酒。
这种酒都是名贵药材泡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有功效的,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风俗习惯,方子却各不相同。
可不管怎么样,她哪里能随便收人家的东西,忙摆手:“大叔,你拿回去吧,这个我不能收。”
“为啥不能呢,这本来是我给我那小兔崽子泡的酒,不成想这小王八蛋到现在都没成家,我是不敢指望他了,我老伴死得早,我留着也没用了,司教官不嫌弃我老废物,让我陪着我儿子当兵,在这里做个打杂,我真心感谢他,这个你必须要收下。”
大叔挺坚持,愣是把酒推到了白锦愉面前。
听这意思,这酒还不是单纯强身健体的药酒啊。
对于现在的白锦愉和司睿诚来说,这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她不敢伸手去接,脑子里面想着怎么才能够委婉的拒绝他。
那大叔却板着脸,死活把坛子塞到了她手里:“让你拿去你就拿去把,你和司教官说是我老胡头送的,他就明白了。”
他以为白锦愉是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药酒,所以才不接受。
“啊?呵呵。”白锦愉只好抱着那烫手的酒坛子,笑了笑:“那我就先替他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大叔憨厚的摆着手。
经他一开头,后厨好多人都冒了出来,说自己都是受了司教官的恩惠,大多是家里孩子在这当兵,他们在老家无依无靠的,就被司教官接到了这里来,管吃管住,能天天看见儿子,还有钱拿,这样的好人哪里找去。
他们都把家乡带来的好东西往白锦愉手里塞,塞得她都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