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愉伏低了身子,屏气凝神,悄悄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果然,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不过她却不是那个狠心坑害白锦愉的黑衣人,她穿着高跟鞋,用黑色的帽沿挡住全脸,衣袖下面露出小半截白皙的手臂。
这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头脑不太灵光的女人。
既然装扮成这样掩人耳目,干嘛还要穿着高跟鞋,喷那么重的香水,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谁么?
白锦愉现在也不怕了,郁闷的居高临下看着那个“黑衣人”去洗手,然后拿起旁边清洁工清洗拖布用的水桶,开始接水。
她不会是想把水泼过来解气吧?这么幼稚的行为也就只有她能做的出来了。
白锦愉双手撑着木板,轻手轻脚的想要挪到了旁边的隔间里面,谁知挪了一半,她穿着的裙子不太方便,挂到了木板上“卡”的一声轻响,惊动了那个还在努力接水的人。
她回过头来,发现白锦愉即将逃脱,抓起水桶就往那边跑。
白锦愉也急了,用力拉扯着衣裙,“嘶啦”一下,她心想,完了,她心爱的裙子毁了。
这时候那桶水也到了她的面前,“哗”从头到脚,她被灌了个透心凉。
白锦愉怒了,握着拳头一脚踹开了自动关闭上的木门,大声喊道:“刘若思!”
这女人真的是太过分,从一开始她从没有主动招惹过她,只因为司睿诚娶了她,就必要遭受这些么?
刘若思丢掉水桶,摘下帽子,露出她那张没有化妆,惨白惨白的脸:“爽么?这就是做贱人的下场。”
“是么?”白锦愉抖了抖一身的水,忽然快步冲到了刘若思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拎到了洗手台,水龙头下面。
“哗”冰冷的自来水冲刷着她的头,她不断的挣扎,咒骂,可就是挣脱不开白锦愉的手。
此时的白锦愉,力气大的惊人,比第九营里的精英不在话下。
“放开我……白锦愉,你找死是么,我凭什么这样对我!”刘若思就是个娇娇女,被白锦愉一压制,她就只有哭的份。
“你说凭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会轻饶,本来我想打你还不好找理由,现在理由有了,我这是正当防卫,是你处心积虑的想要伤害我,这次你不用担心坐牢了,我会直接把你关到疯人院去。”
白锦愉死死的按住她的头,让她可以好好的冷静的一下。
忽然,就听“啪”的一下,整间厕所黑了下来,连安全通道的指引灯都灭了,黑手不见五指的黑,仿佛将她们与世隔绝,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
白锦愉楞了一下,凉气就从脊梁骨蔓延到了她的全身,他还是来了?
就这么一出神的功夫,刘若思的高跟鞋踢在了白锦愉的膝盖上,她吃痛,“啊”了一声退后两步,刘若思就挣脱出去。
她一刻不敢停,怕再被白锦愉抓住,三步并两步的摸索到门边,拉开门跑了出去,然后门又被关上。
“什么情况,”黑暗中刘若思的行动这么灵活,这合理么?
白锦愉也慢慢往门那边靠,等到抓住了门把手,用力一拽,门竟然被锁住了。
感觉刘若思仓促逃走的时候也不会再有心思做这些事,是她还有同伙,还是另外一些人给她助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