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十六年前司睿诚才多大啊?十三岁?
“你是十三岁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别墅?”白锦愉感觉有些受伤,想起来了她那一间不足五十平米的小屋。
“这别墅是我八岁的时候建造的,我正式入住是在我十岁那年,后来我就一直在这里住着,直到我离开伦敦,那时候这些郁金香可没有那么大一株,也就是幼苗,很小的根,头一年种下的时候都没长活,请了专业的花匠过来,说是土壤不适合郁金香生长,她特别固执就非要在这里种郁金香,后来专门从外面运了适合的土壤过来,这些郁金香才算是活了。”
司睿诚回忆着他小时候的事,嘴角挂着一抹按耐不住的天真笑意,好像他真的随着回忆回到了八岁,十年那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个童话般的大庄园中。
白锦愉从未听他说起过小时候的事,印象中,除了他们俩小时候那些被她遗忘掉的回忆,他从没有刻意提起过任何关于他童年的事。
“没想到我外公让人小心的呵护着,竟是一株没有废掉,你知道郁金香的花语么?”司睿诚拉住白锦愉的手,此时他眼底不光是柔情,还有淡淡的哀伤。
白锦愉知道,他的这份柔情与哀伤不是给自己,而是给这里曾经的主人,那位画中人,他的母亲。
“是体贴,善良。她是不是希望你能够成为这样的男人?”白锦愉柔弱无骨的小手拂过他的脸颊,希望能够拂去他心中的哀伤。
“对,她一直都说,希望我成为一个体贴,善良的好男人,像我爸爸……”话说到这,司睿诚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拿过钥匙,拉着白锦愉开门进屋。
一楼只有客厅和厨房,餐厅,以及一个客卫,司睿诚没在一楼停留,直接拉着她上了二楼。
这小洋楼虽然只有两层,但挑高比一般的楼房高,所以二层相当于三层高度。
白锦愉爬楼梯的时候就在纳闷这楼房的这种设计怪怪的,等她上了二楼,看到面前的一切,她才知道这位母亲的用心良苦。
二楼是整个打通的大卧室,一侧放着健身器材,那时候流行的电动,还有一款老式的电脑。
现在看着虽然是老古董了,但在那时候,电脑还不是每家都能够拥有的家用电器,有这样一台电脑已经算是不错了。
当然了,这只限于普通家庭,谁知道贵族家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一片白色的轻纱将房间隔开,里面是一张很大的欧式床,一水白色的床品,整洁无瑕,没有任何装饰和刺绣,但能够看得出,那床品是上等的蚕丝制成,触感极佳。
好像司睿诚格外偏爱白色的床品,他在小区里的卧室,第九营里的卧室,他替白奶奶安排的房间,还有这里,都是白色的床品,不知道这个习惯是不是延续了他妈妈的习惯,和外面的蔷薇花藤一样,同出一辙。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妈妈对他的影响就如同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一般,在他体内根深蒂固,由内而发,不管他到了哪,如何改变,都改不掉这些深入骨髓的习惯,这就是所谓亲情的感染力吧。
床头柜上一侧放着床头灯,一侧放着插满了玫瑰花的花瓶,这两样东西与房间的整体格调有些格格不入,想必是另外加进来的。
床头灯是顾虑到了白锦愉对黑暗的抵触,事实上从他们俩同床共枕以来,只要有司睿诚陪伴的夜晚,她就不怎么需要灯光亮一整晚了,这个床头灯放在这是以备不时之需吧。
至于玫瑰花,这么俗套的设计,应该也是司睿诚想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