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多年之前见到霍尔?蒙特,那时候白锦愉对他印象就很深刻,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脸色土灰,双眼无神,高大的身躯总是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
每次公共场合楼面都不超过十分钟,十分钟后,不管活动进行到哪一步,不管台上多少人,他都会立刻立场。
媒体都传他脾气不好,一点都不注重资本家的形象,现在白锦愉才知道了原因,想必他是被病痛深深的折磨着,只能维持那十分钟装装样子。
“对付蒙特不需要这里的人,这里的保镖一个都不能动,他们要保护疗养中心里的人,我外公他们那边还有二十几人,也不能动,我会先启用四个人过来,保护你,爵位的事,再商量,事发突然,我还没有最合适的打算。”司睿诚说出了他当下的一些安排。
白锦愉有点小惊讶,以前这家伙可是什么都不愿意和她说的。
“这样就对了,你以后不许把什么事都瞒着我了,保镖我就不用了,我也没什么需要保护的,我对蒙特又不存在任何威胁,咱们在伦敦的这段时间,除非是特别情况,否则咱们俩都要一起行动,你还想撇下我不管呢?”
白锦愉这样说是不想给司睿诚再分散人力,她哪需要那么多人保护。
“你可别这么乐观,对于蒙特来说,如果咱们去参加了林的订婚宴,露了面,他就不得不防,爵位的事他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可能纵容任何一点疏漏,你觉得他会不会抓住你,用来威胁我呢?”司睿诚给她提了个醒,不要把敌人都想得太仁慈。
“我懂你的意思,他要是抓我就更好了,到时候我想办法留下证据,你就报警,这样一来,他就和爵位永远的说拜拜了,林也会因为他的行为受到影响,无法继承爵位了是吧?”
白锦愉说的挺高兴,司睿诚听的是惊心动魄,皱着眉头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以为蒙特是什么人?他连自己的亲人都能下狠手,何况是你?你觉得她会陪着你玩过家家?”
“哎呦,生气了啊,我就是说说嘛。”白锦愉揉着司睿诚的眉头:“再说了,有你在,他哪那么容易抓到我啊。”
“答应我,千万不要胡闹,否则我宁愿把你送回国,让你什么都不要管。”司睿诚不忍心看到她有任何的危险,就连一点那样的想法,都不行。
“那你别忘了国内还有个周享呢,”白锦愉提醒他。
司睿诚闭了闭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会一点点的把这些事都解决掉。”
“你不会想说,在此之前让我一直待在第九营里面别出去吧。”白锦愉靠在他怀里,开始软声细语的撒娇:“千万不要啊,那样我会憋死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就算你把我好好的保护着,不让别人接触到我,也不能避免别人会惦记着我,百密还有一疏呢,你还能把我与世隔绝了么?”
这话没错,可司睿诚就是无法忍受她与危险的事距离太近:“容我想想。”
“你别想想了,我也不傻,早就听出了你的意思,去年年底你就开始安排人去做卧底,你早就在给林世袭爵位留后手了,这次咱们来英国,是巧合也好,你计划之中也罢,反正来了,我也知道了你的这些秘密,我能坐视不管么?如果你非要让我置身事外,那除非是你和我离婚,你不爱我了,去娶别人,那我就安全了。”白锦愉赌气的说。
“这更不可能。”司睿诚沉吟一声,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我视你为珍宝,却无法让你无忧无虑,平安一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