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待着不动,就只有冻死的份。
她站起来,沿着窗户往远处走,探头看到一间屋里没有人,她笨拙的爬上窗台,用结了冰的裙摆用力敲打着窗户,一下,两下,她太冷了,力气根本用不出来。
那个白人出现在屋里,一脸轻蔑的指着白锦愉笑。
就让她随便笑吧,白锦愉继续敲打着窗户,在她还没咽气之前,她要想办法进屋。
……
“锦愉,锦愉……”司睿诚睁开双眼,看到了洁白的病房房顶,天已经黑了,欧式吸顶灯亮着柔和的灯光,让他想起了白锦愉温暖的笑容。
“你醒了,睿,谢天谢地,你终于是醒了。”外婆捧着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激动的差点要哭出来。
“外婆,我昏迷了多久?”司睿诚挣扎着要坐起来,他外婆可不肯,把他按住:“你别动,千万别动,你这次受伤很严重,我去找大夫,你不许动啊。”
外婆再三嘱咐着,离开病房,司睿诚侧过脸去,发现了柜子上面摆着他的手机,他就拿起来,解锁,看到了上面十多个未接来电,有叶莹莹的,有郁松的,还有他爷爷的。
“爷爷为什么会来电话?”司睿诚疑惑不解,他没有先给爷爷回电话,而是给郁松拨了过去。
郁松的电话响起,可那响铃的声音却在门外,越来越近。
司睿诚这边没挂断,郁松已经晃着手机走了进来:“想我了啊,难得你醒来第一个就给我打电话,我好感动啊。”
“你怎么来伦敦了?”司睿诚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外婆,替她介绍道:“外婆,这是我在国内的好朋友。”
“我知道了已经。”外婆摆摆手,拉着穿着白大褂的郁松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郁松给司睿诚摸了摸脉,故作神秘的点点头,用英语说:“好多了,能醒过来就证明没事了,外婆,麻烦你去给他准备点食物,最好是流食,有营养一点的,量不用多。”
“好。”外婆听司睿诚没事了,心里就高兴了,她知道郁松是要和司睿诚有话说,就摸了摸司睿诚的头,让他好好休息,自己走出病房去。
她一离开,郁松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阴沉沉的抓着司睿诚的衣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锦愉会被黑鲨的人抓走?你不是说了你会保护她?你不是说了伦敦这边很安全?那她为什么还会被抓走!”
司睿诚愧疚的都想去死,他是眼瞅着心爱的人被抓走的,他心里何尝好受?
无力的闭了闭眼,他说:“你一个人来的么?”
“当然不是。”郁松冷静下来,坐到病床边上,翘着二郎腿:“你爷爷把我抓来的,说治不好你,我就别回国,有你们家这么霸道的人么?你死了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把你打成这样?你说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家多少钱?”
司睿诚忽略了他的那些抱怨的话,又问:“我爷爷他们也来了?”
“对啊,被叶莹莹一个电话叫来的。”郁松无奈的环着肩:“那女人真行啊,把自己折腾成那样,非和爷爷说是锦愉害得她,还点了名的让爷爷把我带来,给她治伤,我让你使唤也就算了,让爷爷使唤我也认了,她凭什么使唤我?”
“她的伤是因为她自己要过来救我,被马踢得,和锦愉无关,她这么说,爷爷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