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愉起身披着被子,踮着脚尖,走到窗帘一侧,她拉开遮光帘的边缘,看到了门外司睿诚正坐在咖啡桌上不停地忙碌着。
他似乎是在制定什么程序,一会儿又搞出画面来,是一连串外文的合同,这个白锦愉是真不懂,但下面一栏的合同标题她是能够看懂的。
竟然是,遗嘱。
电话打过来,司睿诚接听:“对,这份遗书是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人勉强,伊莎夫人今天和我摊牌了,要留住锦愉在我身边,我就必须要和黑鲨有个了结。”
又是黑鲨。
他的想法难道和白锦愉想的一样?
不,她不要让司睿诚去和黑鲨的人拼命,他还有自己更好的人生,他还肩负着母亲对他的期望。
白锦愉小心的合上窗帘,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司睿诚,也考虑着她的计划。
司睿诚忙碌到天快要亮了才伸了个懒腰回到屋里,白锦愉已经躺回到床上,她浑身冰凉,为了不让司睿诚起疑,她故意把被子踢到地上。
“多大的人了,还踢被子,你让我怎么放心……”司睿诚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把被子捡起来,将她紧紧的包裹住。
然后他没有离开,就这么在床边看着白锦愉。
天知道白锦愉忍得有多辛苦,她何德何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全身心的爱护?
眼眶热热的,喉咙也发着疼,她眼瞅着就要忍不住哭出来,司睿诚叹了口气,起身往浴室走去。
在浴室门关上的瞬间,白锦愉捂住嘴,眼泪静静地滑落。
第二天一早,白锦愉打起精神,起来锻炼,司睿诚却换好了一身西装,高大帅气的站到了白锦愉面前,说要出去一下。
白锦愉吓了一跳,生怕他真的独自去单挑黑鲨那么多的亡命之徒,赶紧拉住他:“要去哪啊,带上我呗?”
司睿诚打量了一下她短裤t恤的样子,她机灵地说:“我去换衣服,很快就回来。”
“好,等着你。”司睿诚对她永远都只有宠着。
白锦愉飞快地上楼,洗头,洗脸,刷牙换衣服,最后再给脸上拍了点水,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就跑向楼下。
“呼哧呼哧”的站到院子里,院里却没人了,那家伙不等她就走了,他果然是走了,这个任性自大的家伙!
“锦愉,我在这呢,”别墅里面传出了司睿诚的声音,白锦愉微微一怔,回头看去,见司睿诚脱了西装外套,衬衫的衣袖挽到了胳膊肘上,露出他健壮的小臂和那块卡地亚的机械手表。
他外面穿着围裙,一手端着平底锅,一手举着木铲,像模像样的翻着锅底两颗煎蛋,那一刻,太过于温馨,还有一点搞笑,让白锦愉忍不住想哭又想笑。
“你这是……”她拎着高跟鞋回到屋里,重新穿上拖鞋。
一件白色蕾丝的修身及膝裙勾勒出她纤细又婀娜的好身材,司睿诚一时看的痴了,端着平底锅就凑过来:“老婆,你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