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入白锦愉的心里。
这件事就是司睿诚一直隐瞒她的事,他那时候明明有小雨衣可以用,为什么没用?
他就这么渴望这个孩子么?都不管孩子是否健康?
“看哪呢?看着我!”郁松挡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去看司睿诚,郑重的和她说:“如果这次没有怀孕,之后你们俩在一起……我不阻拦,但一定要避孕,如果有什么事,这个后果你们没有办法承担,这不光是你们的事,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
白锦愉皱起眉头,盯着司睿诚看了两眼,他眼中的坚定,感染了白锦愉,也让她有了接受任何事的勇气。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这个后果,我们承担得了,我们的孩子也会传承我们的这份勇气。”她把手腕伸出去,递到郁松面前。
白锦愉竟会这样说,这一点是郁松没有想到的。
他冷笑了一下,点点头:“好,那就算我多管闲事了。”
寸关尺三脉搭上,郁松这次把脉的时间特别长,白锦愉和司睿诚在一旁紧张的都要无法呼吸了,他才叹了口气,收回手:“和我想的一样。”
“什么样?”司睿诚耐着性子问道。
“你没怀孕。”郁松给出了答案。
这个答案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听的,恍若又是一击晴天霹雳,这次击中的是两个人。
外面凉风阵阵,带着满满的湿气,今天晚上怕是又要下雨了吧。
白锦愉此时的心情,也如同外面的天,阴沉起来。
她低下头,心里还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喜悦来得太快,去的也太快了。
但司睿诚表示不接受,冲上前来,抓着郁松的衣领:“你骗人的吧,你是因为嫉妒是么?你给我说实话,要不然以后朋友没得做。”
“我没有,我现在是以一个大夫的身份面对你们,我嫉妒你干嘛?小锦愉真的没有怀孕,她身体出现闭经的状态是因为上次在雪山上落下的后遗症,她需要再用中药调理一段时间,不然这样下去再想要孩子也不可能的。”
郁松表情严肃,心里还真的是有一点松了口气,那不是嫉妒,是他真的担心白锦愉现在怀孕会引发她更多的烦恼。
“你给我出去!”看白锦愉脸色越来越难看,司睿诚也火大了,推搡着郁松就往外走。
“你确定不让我给锦愉治疗么?这个问题在中医上面还能治,在西医上你知道要受多大的罪?这属于无排卵症了,你知道打一针促排卵针有多疼么?”郁松不肯走,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不解决掉,早晚还是他们两痛苦的根源。
“不用你管,你给我出去!”司睿诚拽着郁松离开了房间。
白锦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上,缓缓的倒了下去,埋首在被子里面。
别墅门外,郁松和司睿诚站在院里,司睿诚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双手叉腰,垂着头:“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相信的话明天一早去医院化验吧,回来之后再来找我。”郁松大步离开了松林,这一夜,他们三人都将难眠。
半夜,司睿诚翻了个身,将白锦愉揽入怀中,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