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愉思索着杀手的供词和司睿诚的话,那个雇佣杀手来引他们上钩的人,会是谁?
一个需要派杀手来害他们的女人,这证明了那个女人要么身手不如他们好,没有信心拿下他们,同时也不想要牵扯无辜进来,不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
她细心地隐藏了身份,却没有看穿这杀手如此蹩脚,坏了她的计划。
通过以上总结,白锦愉想到了一个人,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是那个人,如果真的是她,那嫉妒与仇恨的力量也太可怕了。
“滴……”电磁炉发出一声警报。
水烧开了,白锦愉都没有注意到,一只带着银色戒指的手帮她按下了电磁炉的关闭键。
白锦愉恍然回过神来,那只手又凑到了她身边,替她关上了水龙头。
“你是累了吧?我帮你洗好了。”是那个低哑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像是这夹带着绵绵细雨的清凉山风吹过了耳边。
是一诺。
他怎么会来厨房,他不是应该在地下室的么?
“不用了,都冲洗好了,”白锦愉有些慌乱的把杯子抢过来,放到厨台上,她不经意间侧目,看到了那一头橘黄色头发下面一双沉的有些可怕的眼睛,和那一道从眼角到鼻梁的疤痕。
那道伤痕泛白,可见是有些年头了,不是特别的狰狞难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也不容易看到,他们俩距离这么近,白锦愉才刚好注意到了。
一诺垂下眼帘来,盯着她:“你在看什么?”
白锦愉尴尬的移开视线,低头摆放着水杯:“以前很少见你主动和什么人说话,感觉对你蛮好奇的。”
她只能这么说,不能躲闪,躲闪会让一诺察觉出她做贼心虚,这些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过血的人物,稍有不慎,你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你对我好奇?”他一只手撑在水槽边上,歪着脑袋打量着白锦愉:“你不怕你老公吃醋么?”
白锦愉正好拿起水壶来,听到这话,不禁一愣:“我说的也不是那种好奇。”
她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水壶,往里面倒水,故作镇定。一诺就在旁边瞅着她,忽然“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白锦愉看过去,发觉他的笑容还挺好看的。
他本来脸就白,嘴唇泛着淡红色,牙齿干净整齐,一下子让白锦愉想到奶油小生,唇红齿白那些词。
冰冷与陌生感也在瞬间消失,她莫名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得有些发蒙,竟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我觉得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这下换成了一诺发愣,他的眼中透着深深地震惊。
“你……”
“啪!”
他刚开了个口,白锦愉手中的玻璃杯忽然经受不住热水的考验,炸了,玻璃碎片和热水溅了她一身,一诺赶紧拉开她,不想力气太大,把她手中的热水壶拽的脱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