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二白微微愣住了,“绝对能买到,我记得那件衣服原价才三十两。”
“姑娘没记错?”
“绝对没有!”
无所畏惧的摆摆手,这种和钱有关的事,她是万万不可能记错的。
“那姑娘……可看了计量单位?”
郑毅眸中渐渐染上了笑意。
顾二白激昂的情绪忽然……慢慢平整了,愤慨的嘴角弧度,也渐渐拉直了。
“姑娘那日手里拿的衣服,乃是成衣庄上等品,一年一进,从白徒山的蚕丝材质到荣安城福鼎记的顶级工匠,无一不是精益求精、极尽奢华,在嘉成,一般能穿的起这批衣服的,除了顾、江二府,怕是没人了。”
郑毅别有意味的缓缓道来,看着她色彩斑斓变化着的小脸,心理竟产生一种继续捉弄的趣味。
此刻,顾二白放空的脑海中,只电光般闪过那精细针眼绣出的隽秀小字‘三十两——黄金’
“握……草!”顾二白死死的握住旁边的狗尾巴草,心里刚才绝尘而去的那群草泥马再次卷土而来。
她要找李大娘赔钱!三十两黄金换五十两白银,这特么亏大发了。
她怎么这么蠢?
“……那清叔,他今早来怎么也不说呢?”
顾二白懊恼的将那颗狗尾巴草连根拔起,清叔若是说了,她还能狗仗人势……呸!狐假虎威的跟他去隔壁再要点钱。
这下八成完了,现在再去要,怕是那长舌妇会以为她在诓她,绝对不可能再给了。
怪不得……昨日,她看青茄子拿走那五十两银子时,脸色怪怪的。
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奚落自己呢。
郑毅看着她手里愈发紧捏变形的狗尾巴草,只觉得自己的嗓子也被捏住似的,紧紧发涩,不自然的偏过脸,“场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不!他就是在酒,他昨个看上了我爹酿的高粱酒,今个非让我送!”
顾二白经他提醒,像是开窍了一般,意味深长的眯着眼。
“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觉得才拿到五十两银子,亏了,所以要点酒弥补一下。”
清叔这个老狐狸,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