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闲适的托腮,望着那两个捧着礼服恭敬走过来的丫鬟,嘴角弧度微扩,水亮的眸中充满期待,清叔还是很贴心的,虽然刚才败家的一撕千金,但贵在有钱任性啊,有钱不花,岂不是傻。
这不,说着又送来了一件,想来这件新礼服,怕是就算不如身上的月光美人,也绝对精妙绝……
“这什……什么?拿错了吧,拿成麻袋了?”
不想,待两丫鬟将那‘礼服’缓缓展开后。
顾二白嘴角抽动的肌肉,都僵在了脸上,眼珠子都不转了。
“吖!丑,真丑!”
玲珑木伸着头,飞出去,环顾着那口‘麻袋’,圆圆的木脸上嫌弃的拧成一朵花,频频咂嘴,面部上每个表情都在用力的表达着鄙视之情。
女管事见势,转脸望了一眼那礼服的全貌,也稍稍诧异。
但很快,面上就恢复了平静,低头毕恭毕敬道,“禀夫人,这件礼服是刘管家亲自交到奴婢手中的,应该不会有差错。”
“刘管家……是年纪大了审美过时,还是和我有仇?”
顾二白拧了拧眉,微微陷入凝思,不对啊,她记得那老头长得挺厚道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难道是……刚才清叔和自己在一起没理会他,产生了妒忌的报复心理?
冤枉啊。
那清叔还真老少通吃。
“回夫人,应……应是场主的意思。”
女管事抿嘴,弯着腰,声音温吞,有些不确定。
但仔细思索,方才刘管家将这衣服交给自己时,神色也有些犹豫,看来是早已知道这礼服的模样,那既然还一意孤行,就只会是按照场主的令。
“……清叔?”
顾二白渐渐不可思议的扬眉,嗓音里带着一丝惊诧。
半晌,她舔了舔唇,面上带着笑意,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好,清叔。”
劳资刚才那么卖力的伺候您老的‘擎天不倒翁’,你丫的现在神清气爽歪歪的出去浪,居然随意找个破麻袋来打发我?
有良心哈,果然每次占过便宜就翻脸不认人,男人是不是都是这幅德行。
“那个……你去宴会告诉他,今晚我就不参加了。”
顾二白微微朝她挤出一个笑容,忍着跳动的额间。
披个麻袋去算什么事。
月儿埋着头,闻言,似是难以置信的轻讽嘴角。
她在说什么?老夫人的大寿,她说不去就不去?
一个作风放荡、不知检点的女子,竟还有脸骄纵至此,顾府夫人?这么崇高的名讳,她配得起么?
“这……”
女管事见势,知她生气,一骨碌跪了下来哀求,“夫人,万万不可,刘管家吩咐了等夫人换过衣服,一定要亲自带到寿宴,不可怠慢。”
“……”
顾二白见她不由分说的便跪了下来,当即懵了,清叔是存心耍自己呢,玩什么小九九?
谁要披个道袍去参加晚宴,算卦呢?
玲珑木咂了咂嘴,扑棱着小胖手飞到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