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音,就像无数个日夜,她想向清哥哥表达的浓厚情感如出一辙。
有时候,朋友可能是惺惺相惜,可能是志同道合,可能是利益相关,可能是机缘巧合,也可能是相像。
于机缘巧合下,碰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相像之人,因利益相关,而惺惺相惜。
所有的一切,他与她,因为这一句话,全都有了。
“和我站到一起。”
男子微热的手覆到了她的手背,带着她起身,声音极具诱惑的煽动力,眸子浓烈的灼人。
她知道,那是和她一般的隐忍,求而不得的深痛。
江璃儿失神的看着他,浑身的防备,较刚才显然褪去了几分。
“你有什么办法?”
她不确信的问。
男子唇形微抿,缓缓转过了身子,望着远处大片大片黑黢黢的芦苇荡,沉声道,“我曾经冒犯过他,试图向他的盘中餐伸出手,但他浑然不在意,可能,在他那么高的地方,是看不到尘埃的。他救过我,却是为了讨好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一直在想,最初,我们都是平等的,却没有竞争。就在刚才,我看见他走了,带着我从不敢想象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失落感,那是被一个平凡女子伤的,他有了弱点。”
“你说的……是清哥哥?”
江璃儿皱着眉头仔细听着,满是怀疑的看着他的背影。
男子停顿了下来,语气微讽,“江郡主想听的不是这个吗?”
“这不可能!”
江璃儿几乎是瞬间决绝的否定了他的话。
“年庆是祈求上苍丰收的重大日子,每年不论发生再天大的事,清哥哥都不会破例离开!绝不可能!”
话落,面前的男子久久痴痴的笑了。
他转身,满眼带着质疑而冷笑的望着她,“我真怀疑,江郡主是真的在场主身边呆过十几年吗?”
“……”
江璃儿被他这笃定的语气,定在了原地般哑口无言,半晌,她才想起反驳,“你什么意思?”
男子望着她,“场主为她破的例还少吗?”
江璃儿面色变了变,眼神像是在逃避什么。
“江郡主是不是轻敌了?”
“……”
不,她没有轻敌,正因为她极度的害怕这个情敌,所以才会陷入极度的疯癫,她怕顾二白真嫁进了顾府,她连见清哥哥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能想象吗?自己守了十几年的东西,忽然被人抢走了。
之前,她还在想,如果清哥哥真的这么喜欢她,娶了她,那么她江璃儿甘愿只做个小妾,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敢渴求,只要伴着他就好。
可是那天在水榭园,她亲眼看到清哥哥为了顾二白,居然连心都敢剜,他为了去爱那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这让她怎么不害怕,她爱清哥哥早已胜过了爱自己。
男子朝她走来,话如一把温柔的剑,直插心扉,然后来回搅动。
“你要记着,从今天开始,把心放宽,要相信,为了她,没有什么,场主是做不到的。”
“只有记得这个,你才能更加学会隐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这么蠢。”
江璃儿听着,望着隐藏在他眼底的残忍,几乎站不住脚步,节节后退。
自以为伪装很好的坚强,被一个陌生人击得支离破碎,“你……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吗?”
“江郡主还不懂吗?该说的郑某都说完了,场主此刻已经回府了,江郡主却还在这里。”郑毅不停顿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冷嘲,“江郡主恐怕是一点都不了解男人,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的令人感动万倍。”
话落,江璃儿神情一顿,寻思着他的话,像是蓦地懂了,目光一亮,转身就要往顾府跑去。
“等等……”
身后,男子的凉薄声音再次响起。
江璃儿停住了脚步,整个人的情绪已经不似刚才一般崩溃,望着他,渐渐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放心,郑才子帮了我,我自会重金酬谢。”
男子迈开步子,轻轻朝她走来,嘴边的低屑犹在,“郡主怕是误会了,我们是朋友,朋友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一厢情愿。”
“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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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谁来告诉她,面前这个人是传说中那个声名狼藉,风流成性,背负着断袖之名的靖国皇子?
“喂,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咽了两口唾沫,她杏眸一瞪。
“娘子,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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