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似乎并没有对她的询问感到意外,顾亦清唇畔轻轻的笑意带着点嗤讽的味道,反而将问题重新抛给了她。
“?”
顾二白被他问的,浆糊脑袋彻底不够用了。
不然呢?
清叔为什么这样问?
她没理解错的话,现在情况应该是……
清叔上了阿四,但却在兴奋的时候叫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阿四质问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叫自己的名字,结果清叔说不然呢?
这语气理直气壮的,让她一时竟无言以对。
“场主您在我身上叫夫人的名字,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呵~”
质询的话落,男人轻呵一声,淡淡的长眸微敛,漆黑的睫毛便透着月光细细密密打到了脸上,遮住了眸底微光。
“……”
顾二白没懂这一声嗤笑的意味,只觉破天荒的竟从那对清俊的酒窝深处,隐隐的看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
这样神采英拔、气宇轩昂,无所不能的男人,此时竟能给人一股子悲伤心疼的致郁之感。
顾二白看的喉间一滞,声音软软细细的,“场主……您怎么了?”
像是生怕会戳中了男人的痛处。
玲珑木叹了口气,‘小主人果然是打一巴掌,再给个蜜枣就能哄好的主,场主不过是略施小计,您转眼就忘了刚才的屁股之辱。’
“罢了。”
男人垂下的眸光瞥见小女人悸动担忧的小脸,缓缓放开按在她双肩的大掌,缓缓负手侧过了身子。
一条挺拔高高的身影被斑驳的月光映在青石路上,像烽烟,写满了无人理解的孤独。
树上,小鹉嘴角抽了抽。
小白丫头怎么想象力这么丰富呢,文采也不错。
要是没看见场主嘴角那一抹隐隐得意邪恶的笑,我还真信了你的邪。
顾二白越看着这静默伫立的背影,只觉的心口越像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紧的发酸。
都怪自己平时光顾着自己的一摊子烂事,却从未真正关心过清叔,或许,清叔内心也是有不为人知的创伤或者痛苦的。
小鹉:拉倒吧,你能顾好自己的事,就谢天谢地了,场主的创伤就是……怎么能让你每天心甘情愿的伺候在榻。
“怎么能算了呢?场主,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也不会嘲笑您,多一个人帮您分担痛苦,也是好的啊。”
想着,小女人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把强势的拉过他的身子,小脸上尽是认真诚挚。
“……真的吗?”
背着徐徐月色清辉,男人虚眯的狭长眸子微垂,眼底映入小女人牢牢拉着自己黑色袖袍的白嫩柔荑。
黑白相间,玉肤冰肌,如此美好的视觉冲击,惹得他心绪波动、澎湃、一发不可收拾。
微不可察的,那道浅显故作忧伤的眸色之下,一抹纯然的狡黠轻闪而过,片刻间便不留痕迹的消逝了。
玲珑木坐正身姿,伸手示意,‘好了,请场主开始您的表演。’
“真的,阿四绝对不骗您!您说吧……”
“你的屁股很像小白的。”
话音未落,男人微微转身,深邃目光顺着她的酥胸朝下移,最后意有所指的停顿在她身后那块尤美的弧度。
“……啊?”
顾二白闻言,眼皮子不禁一跳。
啥子?说好的煽情呢?
还等着男人悲伤的向她诉诸着,什么不为人说的痛苦,或者难以启齿的身体缺陷,再不济是性取向有问题导致心理畸形。
结果……男人上来就给她来句十八禁的。
果然,就算是忧伤,清叔也戒不掉这黄暴的言语风格。
“哦、哦,是吗?其实现在有些肿了,应该不是很像的。”
顾二白心下觉得怪怪的,但仍不敢胡乱说话刺激他,只默默的伸手捂住了红肿的屁股,朝他尴尬的轻笑。
可是……为什么从清叔那忧伤的目光中,她也隐隐能感受到屁股节操不保的胁迫感。
天呐,顾二白你丫的真不是人,居然冤枉现在心绪如此脆弱的清叔。
“肿了也像。”
男人眉间轻动,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那片弧度,像是情有独钟似的,薄唇轻启,嗓音微沉。
带着一丝极为笃定的味道。
“……”
顾二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您老到底想表达什么?
能不能不要三句话离不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