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慢点~”
“……马上就好。”
……
顾府,后花园。
高昂的乐章伴随着男女最后一声高呼闷吼,酣畅淋漓的战事,戛然而止。
“啊……”
激情过后,幽幽的花香四溢,漂浮在空气中都是静的。
偶尔有一两只夏日的晚蝶,翩翩震着翅膀,惊不迭的滞留在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蕊上。
不一会,像是感受到这靡靡暧昧气氛般似的,不忍打扰又飞走了。
阳光正暖,透过沙沙的树叶,斑驳的照耀在这一对幸福的爱侣身上,小桃子浑身依旧粘糊糊的像性子一样黏人,好事过后,她羞红着脸紧紧窝在男子冒着阵阵热气的怀中,像只躲避风沙的鸵鸟般不愿冒头。
“桃子……”
阿慎被这番尽兴的快感激的眼前都有些发黑,好一会缓过来劲后,额上早已沁出来一层大汗,身心也有些疲乏。
不过好在年轻气盛,男子很快就恢复了力气,只是喘着粗气,怏怏的敞着怀瘫在身后的石凳上,掌心不紧不慢的帮怀中的女子整理衣襟。
“怎么了?”
“坏,怎么现在时辰越来越长了。”
怀里,小桃子娇羞咬着唇,面带桃花的佯嗔着男人,拳头直砸,但眸中那一腔荡漾的春水,爱意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似的。
“我的桃子呵呵~”青衣掌事低头看着她,不禁笑着,起伏的胸膛都跟着震颤,“从第一次相见,到现在我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说的你哪时候能离开我似的,敢离开我我和你拼命!”
小桃子故作母夜叉般威胁着她,整个人却羞得愈加望他怀里钻。
“真的。”
青衣掌事轻声,见她如此羞涩的模样煞是可爱,心都像被融化了似的,掌心揉着她的小脸,不住的想挑逗。
“哼……”
小桃子嗓中欲拒还迎的哼哼唧唧了几声,摸着它身上常年练剑干活纹理分明的腹肌,不禁鬼头鬼脑的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兴致大起,扬起娇俏的小脸问道。
“阿慎,你说你做起来都这样要人命,场主那般厉害……咱们夫人岂不是很幸福?”
小桃子一向不同于一般女子,每每羞涩避讳这般事,不然也不会同意在嫁过去之前,就同他这般在一起,和青衣掌事在一起时,言语之中便更放肆了。
若是平时,青衣掌事不过笑着轻斥她两句不知羞。
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话音刚落,阿慎的脸色便猛地怔住了,陡然的情绪挂在脸上,导致肌肉看起来都有些僵硬。
“……哎呀,你这么认真干嘛,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小桃子最擅察言观色,见他这般反应,连连晃着他的手臂撒娇,见好就收。
场主是阿慎的大拿,无事的时候屋中还削了好多个小泥像,放在书桌前,以作敬导来日日鞭策自我。
或许,大拿都是不容玷污的,就算是对这种不修边幅的大胆玩笑,都是介意的。
“……那可能不是幸福,是刑具。”
久久,青衣掌事低着头,神情认真的望着她一字一顿的答道。
小桃子信了他的邪,还以为他是因为多崇敬场主才不允许她说,“你刚才吓死我了。”
“真的。”青衣掌事一副真的很真的样子看着她,眉间似乎还有真切为夫人那小身板担忧的架势。
“你这个傻子啊~”
小桃子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蓦地无奈的笑出了声,小脸像一朵花似的笑开了来。
傻子懂什么,女人当然是希望越厉害越……越好啊,哪有嫌弃大的。
“不过,场主真的很……雄伟吗?”
“你觉得我要是看过还能在这里吗?”
“那你说刑具。”
“……我曾在庆家和场主一起吃饭时看到过。”
“啊?”
“蹲下来捡筷子,看见场主紧攥着夫人的手,然后……衣服那处撑起来了。”
“……这么厉害呢?”
“一般人做不到。”
“我比较好奇当众握着手都能……你说今天吃饭的时候,场主会不会……”
顾府有小桃子,会联想,会真相。
……
假山后。
于烈阳下静默窥探这一切的那双眼睛,由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充斥着惊恐、打击、崩溃……
最后几乎是逃一般捂着嘴,挥泪如雨跑开了。
像一只雨后打落的蝴蝶,连翅膀都振不起来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同样的话,同样的眼眸。
从第一相见,到现在我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将她心里最后一丝美好的幻境都打破。
兴许是受那明晃晃鲜明的画面、声色冲击过大,亦或是她跑得太疾猛太激烈。
终于到了玉春堂时候,女子的腹部却忽然开始剧烈的阵痛,像有人拿了一把刀子,插入心脏拔出来,又捅向腹部。
遍体鳞伤,鲜血淋淋。
黑白交接的画面就像走马灯般在她面前晃过。
男人的低吼,女子的娇呼,苟合在一起的极乐畅快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