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你给我穿衣服也挺痛苦的啊。”
顾亦清嗓音沉沉,眸光深深,“为夫喜欢。”
“……”这人可能有自虐倾向。
“那你不用天天忙商务的吗?我听刘管家说你整天都很忙的,不能因色误事啊。”
顾亦清眉峰轻轻动了动,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嘴角轻牵,“夫人以为什么人才会一直忙于商务?”
“……”几个意思?
为什么她一瞬间想到了单身狗?
男人不可置否的低下头,有条不紊的捡起上襦、披帛给她抻上,“为夫独守空床这么多年,若不找些闲事做做,该如何挨过漫漫长夜?”
“……”闲事?
顾二白内心表示受到了一万伏高压电伤害,清叔这意思是以前没媳妇,用商务转移注意力,聊解空虚寂寞冷,现在有了媳妇……
顾二白惊恐的爪子颤了颤。
不会歪门邪道、奸诈坑人的心思都用在自己身上了吧?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有种招惹了商业大佬的不详征兆。
“冷?”
顾亦清攫着她小手,微微摩挲,感受到动静,嗓音微扬。
顾二白摇了摇头,“怕。”
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怕也没用,为夫以后会用尽毕生,好好经营夫人一人。”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从肉体到灵魂,每一处都不会放过。
顾二白正浑身麻木。
顾亦清忽的伸出长臂,横过臀将她扛了下来。
“唔……猪八戒背媳妇。”
顾二白被抗在肩头,报复性的按着他的肩胛骨,不一会,便被男人平稳的放到了梳妆台檀木香椅之前。
“咦?清叔这里哪来的梳妆台?还有这胭脂,我之前没看见啊。”
顾二白在雍容堂皇的梳妆台前坐稳了身子,不禁有种化身阔太太的耳目一新之感,甚是疑惑的抓起梳妆台上一盒精致的胭脂,左右仔细打量起来,看起来比醉胭坊的还要精美几分。
“台子是皇后赠你的,胭脂是为夫在温园给你调的,今日试试。”
顾亦清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木梳,握在手里甚是迷你,轻轻的从小女人乌黑瀑布的青丝发根朝下梳理。
顾二白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盒胭脂,熠熠生媚的眸光不经意微抬,看到铜镜中男人的动作,不由生愣住了,她想到以前最喜欢李清照的那首《丑奴儿》: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此情此景,倒是再符合不过了。
顾亦清捋着小女人的发丝,俊眉微敛。
铜镜中,美人螓首蛾眉、齿如瓠犀,一颦一笑怦然激荡人心,就像百花中最灵动皓然的一朵,顾亦清喉结微滚,忍不住,便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了一个吻。
他再也不用忍,可以无限度的拥有她,她就是他的。
他的挚爱,他的一生。
“……你调的,能用吗?你可别再把我当做小白鼠……”
顾二白感受到头上一重,心底涌上来的一股蜜糖弥漫在心田每一个角落,她默默唆着嗓子,小声默默抗议着,请不要在老娘白嫩的肌肤上做这么严酷的实验。
门外。
刘管家,“……”
我是谁?我在哪?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场主夫人你们不要总是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咱这一个事还没处置好呢。
“夫人放心,试用失败了,为夫也不会嫌弃夫人,丑妻好养活。”
耳边,男人不知何时微微俯身,嗓中温润磁性的气息袭来,挠的小女人耳际痒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