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掌事低头,望着她这般梨花带雨的可爱模样,控制不住一天一夜的浓郁思念,低头便要深深吻上去。
小桃子微惊,一掌推开了他,瞬间破涕为笑,“干嘛呢,没个正形,小杏子还在呢……”
青衣掌事见她恢复了如往常一般娇俏可人的模样,不禁摸着头,傻傻的笑了,像一个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
身后,小杏子看着他们恩爱的画面,嘴角微微扬起。
她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在心里想,真好,真的。
她早已想不起自己是为何喜欢阿慎的了,是因为最初黄花梨木上的那几个字?还是她单纯的嫉妒小桃子姐姐?
她象征着那是自由,呼吸的空间。
可现在。
她眼前迷雾已然烟消云散,头顶一片青天白日。
那段执拗的过往,深深蒂固在心房,在心底最灰暗的地方,终究有阳光照进,拨开云雾,柳暗花明。
“……你莫不是来骗我,哄杏子回府的吧?”
小桃子怔怔的望着男子忽如其来的深情,不禁有些疑惑的擦了擦眼睛,还是不愿相信浪子回头,还回的这么突然的事情,转脸走过去牢牢的挎着小杏子。
“我……”青衣掌事有些哑巴吃黄连的看着她,嘴角那笑容中带着浓浓的宠溺。随她,以后一切都听她的。
“是杏子自己的意思,你问她。”
“啊?”
小桃子拧眉转脸,杏子微微笑了,“诚如慎掌事所言,场主若想找我们,我们哪还会还在这里安生的呆着,场主是想等到夫人醒来再做决断,你也说了,夫人很好说话的,我现在主动回去,总比有朝一日被抓回来处置,来的好太多。”
“可是……”
青衣掌事过来拽着她,“别可是了,你就是任性,人家杏子说的没错,再说夫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到时候用你这巧嘴哄一哄,怎么着也不会是死罪。”
小桃子被说动了,转脸坚定地对小杏子保证,“杏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求夫人的,就算到时候夫人让我跪下来舔脚,我都愿意!”
青衣掌事,“……”夫人没那么变态的。
小杏子忽然笑的开了,挎着她的手晃了晃,“行了,我们赶紧走吧,别待会厮卫来抓了。”
“好。”
小桃子摸着她的头笑了,笑的格外开怀。
“嗯。”
桃子姐姐,从现在开始,杏子再也不会做那个只会躲起来默默抱怨嫉妒的杏子了,我会像你一样,勇敢去面对争取所有事情。
否则,我就真不配站在你身边了。
小桃子望着她舒展的眉眼,眼眶里有感动的泪在晃动。
这些年,小杏子一直有心结,她知道却不知从何下手,现在好了,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她甚至有些感谢这场灾难,让她和她真正的交了心。
三人出了干枯的芦苇荡,朝着顾府浩浩漫漫的走去。
“桃子。”
青衣掌事跟在两个姑娘身后,忍不住上来拽着小桃子,一夜未见,想的他不得了,但小桃子见到他好像并没有那么激动。
难道……
“松手,光天化日孤男寡女的干什么呢?”
小桃子眯着眼,看着他那凑过来的手,抖虱子一般赶紧晃掉了。
“……”
青衣掌事见势,脸色一下变了,心下果然觉得不对劲,小桃子以前黏他粘的像水蛭似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冷淡了。
“哼……”小桃子看着他迷茫的样子,不禁冷哼了一声,“昨个我和杏子谈了一宿心,忽然发现我好像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喜欢你,也不是非你不可,这些年也攒了不少私房钱,回老家说不定能找个不错的商户儿子嫁了,老家里……”
“桃子你说什么呢?!”
青衣掌事没听完,一脸大骇的拉住她,见她脸上不似开玩笑的模样,语道甚是惊慌。
“可……可我现在非你不可了啊,你、你不能嫁给别人,只能嫁给我!”
男子被吓得手足无措,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小桃子看着他那样子,忍俊不禁的唆着嘴,继续佯装板着脸,“那怪谁,夫人说了,喜欢的那个人才要努力,被喜欢的只负责拒绝就好了。”
说完,她拽着小杏子洋洋得意的走了。
青衣掌事瞪着眼睛追上去,“……这、这夫人都教了你些什么啊,她都是忽悠你的,桃子你可不能信夫人那一套,我怎么看夫人没拒绝场主啊!”
“那是场主,你是吗?”
“……”
“不行,你只能喜欢我!”青衣掌事强硬的准备拉着她的时候,小桃子乐呵呵的朝前跑开了。
“这该如何是好啊?”
身后,青衣掌事满脸愁容的看着小杏子,“杏子,你老实跟我说,昨晚你和桃子都聊什么了?她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小杏子抬头笑着看着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但我可以给你支个法子。”
“什么法子?”
“追她十几年试试。”
“……”
天道好轮回,看看绕过谁。
……
顾府,药阁。
顾二白是被顶的黑着脸醒的,这男人……
小女人微微翻了个身,伸手揉了揉红肿的屁股,深吸一口气,清香的草药味沁人心脾,充盈着各处,顿觉浑身舒爽。
然后她舔了舔唇,饶有兴趣的伸手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轻轻的戳着。
“怎么长的啊这是,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嘴巴……哎呀~”
顾二白的手指绕到男人的软唇之上时,冷不丁的被含了进去。
男人缓缓睁开深邃的眼帘,清隽的唇边噙着笑意,轻嘬着她的手指,模样魅惑的很,“嘴巴是夫人的。”
“……”耍流氓哪里都有他。
“还有下面,也是夫人的。”
顾亦清见她吃瘪,倏然攫住她的小手,朝那里带着。
顾二白恼羞的咬着唇,一个翻身压上了他的身,凶神恶煞的咬上他坚毅的下颌,“大胆土地主,竟敢调戏农奴,今日农奴就要要翻身把歌唱!”
顾亦清只臂枕到脑后,舒舒服服的平躺着,风轻云淡的眸子,朝她胸前挤压变形的波澜壮阔扫了一眼,嗓音甚是低醇悦耳,“那农奴可要‘唱的’大声点,越大声,地主缴的‘粮食’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