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金子很值钱,银子……就那样吧?”
顾二白望着它,眼珠子不由转了转,登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很贵吧?银子不是很便宜吗?不过在古代开采力没那么足的情况下,又是通用的流通货币,这她就不太清楚了。
玲珑木见她满脸迷茫的样子,好心好意的掰着手指头给她娓娓道来。
“给你合计合计,长仪一百九十八年国库年总充盈量为两百万两白银,乃三十年以来鼎盛之首,嘉成庄园平均一斗米卖五文钱,一两银子折合一千文铜钱,也就是可以买到两百斗米,十斗为一石,那么就是二十石,您算算吧。”
“等等……”
顾二白低头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我对石没有概念,一石大概有多重?”
玲珑木沉吟了一下,“大约是小主人您加上阿黄的重量。”
那差不多是六十公斤。
如果按照现代米价,平均一块七毛五一斤来算的话,握草……
顾二白不可置信的蹲在地上,拿着树枝画了画,最后得出来个令自己目瞪口呆的结论。
古代一两白银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4130块软妹币……
百八十两白银,满天的毛爷爷在向她砸来,不会吧。
“有这么可怕吗,我以前在电视看,古代侠客到哪旮旯酒馆随随便便吃碗饺子就好几两银子,更别提花里胡哨的富家公子哥和小姑娘约会,那更是一掷千金。”
玲珑木不屑的背过去手,“就是在你们大夫那里看的方框盒子?白目啊,小主人您居然还信那个,那里面还有宦官弑帝呢!简直荒唐放肆!”
“……你说的那个赵高祸害秦朝那是真的。”
顾二白拍了拍手起来,目光迷离的望着不远处的宜兴医馆,“不过木头,还是要感谢你点拨我。”
“?”
玲珑木奇怪的看着她,这么快就顿悟了?
“更加坚定了本姑娘抱住清叔大腿死死不放的决心,不然咱们得饿死。”
“……”玲珑冷笑两声,“劝你呆会千万别用看金子的眼神看着场主,否则下场肯定会很惨。”
“这你不用担心。”
顾二白粲然斜眉一挑,勾人的很,“我看见他,就自动变成豺狼虎豹的眼神。”
真是彼此彼此。
“快走吧,要回来镯子赶紧想办法把您改头换面一下。”
玲珑木已经开始打量起来身边那个行人看起来比较有钱了。
“嗯。”
顾二白点了点头,加快了步伐。
“不得不说,清叔是真土地主啊,我记得先前在成衣庄坑来的那件袍子,就三十两黄金,黄金呐!”
“开玩笑,成衣庄的面料用的都是从凉国进口的蚕丝薄料,请的是长仪最好的纺绣女工,图纸是嘉成第一设计师所作,商铺是五湖四海赫赫有名的成衣总店,属于奢侈品中的贵重物件,这个价钱亏吗?再说场主富可敌国是众所皆知的,小主人您又不是没去过温园……”
玲珑木在耳边碎碎念,顾二白不经意抬头却看到宜兴医馆里施施然出来个倒垃圾的人,而且那人背影熟悉的很。
曾经给她递过惊醒香囊和情诗手帕的,她能不记得吗?
“阚星辰!”
远远的,顾二白隔着重重人群朝他招手喊了一下。
正在医馆旁清理着医药箱的阚星辰,闻言背影一怔,愣了足足有几秒,才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的声音。
她已经走了快一年了,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顾二白见他不搭理自己,寻思着大概是这么长时间没见,肯定忘了,便拎起碎花裙子小跑到他身后,冷不丁的拍了一下男子的肩。
“嗨,不认识了?”
背上的动静传来,阚星辰手中紧紧握着药箱,缓缓转过脸来极为惊骇的看着来人,待见到那张日思夜想如春光般明媚的小脸时,整个人如同风化石一般愣在原地,表情更是激动的难以言喻。
回来了。
他还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顾二白见他怔愣住,不禁疑惑的挑眉,“昨天我不是还在你们医馆里医治的吗?这就忘了?”
某个小女人开始暗搓搓的寻思着这人是不是在跟她演戏的呢,不会真是想赖她的镯子吧?!
阚星辰见她鲜活的站在眼前,活像一个灵动的小仙女,没有一丝粉黛的束缚,极为撩眼,胸膛处砰砰的跳着,有些手无足错的摩挲着医药筐,一时间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
“回姑娘,再、再下从汴州学医归来,辰时前刚到,还未从听说。”
“哦……”
顾二白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面上带着笑,幸好不是打自己镯子的主意的。
宜兴医馆对面的一颗茂密乔木树下,青衣掌事战战兢兢的站在一道男人阴翳的背影后,拿着剑的手都在瑟瑟发抖。
为什么夫人总是改不了这爱招蜂引蝶的毛病呢?
本来场主今天高高兴兴出来,结果走到一半,蓦地听到夫人一声高昂清越的‘阚星辰’,脸色瞬间沉到阿鼻地狱去了,连带着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戾气,仿佛随时都是杀个人。
那可是别的男人名字啊,夫人还喊得那么高兴,哎……到底想不想示好了,导致他现在看都不敢正眼看场主,那表情,活生生能把人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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