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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
紫宸殿,王元朗单膝着地,把头低下来。
“先说白阳宫的事。”清冷而且威严的嗓音从帘子里传出来。除这二者,之余外的,别有其他的意味,似乎是愤怒,或许是疲惫。
“喏。”王元朗低声道,“卑职奉命调查柳林禅院灭门事件,卑职的属下杜威不期撞见燕离在法相禅师身死的凶杀现场,遂起争执而死。”
一句话,简略了所有过程,只点明结果。
“卑职去禅院查案,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凶手实在狡猾。”王元朗继续道,“不过卑职心中一直有所怀疑,于是回都之时,暗中跟踪燕离,发现他跟来历不明的人接触,并共谋白阳宫。属下以为,燕离和法相禅师的死脱不了关系,联系到下落不明的燕十一,禅院或许就是灭在燕山盗手里。”
“证据呢?”姬纸鸢问。
王元朗早已打好腹稿,心中冷笑,道:“除了贪图白阳宫宝藏外,还有一个非做不可的理由:冰魂幽露。”
姬纸鸢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道:“继续说。”
“沈教习因此得以活下来了。”王元朗道,“虽然如此,却建立在禅院被灭的基础上;天道有眼,燕离被小菩殊困在白阳宫里,即便不死,他也无法不吃不喝活上十年。”
“怎么回事?”
“小菩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超度强行打开白阳宫的怨魂,空间之门因此关闭。”
姬纸鸢厉声道:“所以燕离不在,你跟王霸就以为,就算动了燕山盗,朕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
王元朗心中一凛,忙道:“卑职以为燕山盗罪大恶极,非除不可,又怕夜长梦多,生出变故,故才先斩后奏,还请陛下恕罪。”
姬纸鸢的美眸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官兵剿匪,历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朕怎么会怪你们。孤月楼可还有活口?”
王元朗目光微闪,道:“以燕朝阳为首的贼子,顽抗不降,全都死在父帅手中。”
姬纸鸢道:“事已至此,两个教习怎么不归?”
“说是要等白阳宫重开,不愿走了。”王元朗道。
姬纸鸢疲惫地闭上眼睛:“朕知道了。”
王元朗心里一动,道:“陛下,孤月楼是灭了,但燕山盗余孽还有不少,燕十一、燕无双还未伏诛,卑职以为,不斩草除根的话,恐怕会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眼看姬纸鸢脸色发白,杨安怒道:“这还不是你们父子搅出来的好事!打草惊蛇,是故意要让陛下难堪吗?乱臣贼子!”
“杨公公,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王元朗不悦地沉下脸,缓缓地站起来,“我与父帅忠于陛下,忠于朝廷,日月可鉴,从未有过异心,公公这样污蔑我武神府……”
虎目一瞪,厉声叫道:“是何居心?”
杨安被迫得一退,脸色苍白,颤巍巍地指着他:“你……你们父子……简直欺人太甚!”
“够了!”姬纸鸢冷冷道,“燕山盗一事再议,都下去吧!”
“可是陛下……”王元朗急了,“燕十一藏在暗中,随时会出现……”
姬纸鸢霍然站起:“我说够了,滚下去!”
“陛下再考虑考虑。”王元朗满脸的不甘,却不敢再逼。
回到武神府,一个仆人走过来道:“少爷,夫人吩咐您回来了就去见她。”
“知道了。”他径自去找秦玉莲。
秦玉莲正坐在大堂喝茶,见自己儿子回来,放下茶盏,问道:“怎么样?陛下怎么说?”
“娘,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没事的,您不用担心。”王元朗在她对面坐下。
“唉,这天下毕竟是陛下的,我们武神府的光鲜,都是因为靠着朝廷,还是不要太让她难堪……”秦玉莲叹了口气,“你不是心仪她么,这样对待她,她可会更加的厌恶你。”
王元朗冷笑一声,道:“我想通了,只要我们武神府足够强大,到时候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顿了顿,道:“娘,孩儿不跟您说了。”起身朝内院走去。
不多时来到一个幽静的院子,门口守着两个侍卫,见到他来,连忙行礼:“少爷。”
“嗯,她没有再试图逃跑了吧。”王元朗点了点头。
“今天安分许多了,兴许是认命了。”侍卫一面道,一面解开房门的锁。
王元朗推门进去,一股如兰如麝的幽香先扑鼻而来,他十分享受地嗅了嗅:“这天下再没有比你更香的女人了。”
能发出这香味的,全天下也只有李香君了。
被关押数日,李香君的衣物还算整齐,三千青丝如云般披盘下来,有些凌乱。
她坐在床榻的一角,面无表情地抱着膝盖,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
“考虑清楚了吗?”王元朗走过来坐在床边,“要么告诉我燕龙屠的真实身份,要么做我的女人,我已经很大度给你选择的机会了;你应该知道,要是超过了我的忍耐限度,就算是硬来,我也要得到你。”
“畜生!”李香君冷冷瞪了他一眼。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元朗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