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一拳就能打爆你的脑袋。”
这么样一句话,如在平常,燕离是万万说不出口的,而且是面对李红妆这么样的女人,至多也就是一剑斩得你稀碎。
要什么样的感觉,才能让一个纯粹的剑客说出这么样一句话呢?
燕离现在觉得,他的拳头可以轻松捏死魔熊。可惜他一点也不为此感到兴奋、欣喜或者激动,他甚至感到厌恶。作为一个执于剑道,将之作为信仰的剑客,坚信手中三尺青锋已足够披荆斩棘,多余的“肌肉”在他看来,完全是影响自己挥剑的累赘。
但是这一句话,又是那么的有魔族的风味,简直好像已经完成了身份的转变一样。
李红妆就好像看到了一个不给他买冰糖葫芦吃,因而闹别扭的小孩子,不禁莞尔一笑,伸手在燕离的头上摸了摸,“乖乖的,别闹。”
“滚开!”燕离用力地拍开,急促地喘了几口气。
李红妆不以为意地笑着,道:“男人一旦暴躁起来,就需要女人的抚慰。——潇潇。”
天花板上突然洞开一扇门,那个与李红妆生得一模一样的潇潇从天而降。
“是你!”燕离望着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如果两个人对调一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潇潇,也就是红磨坊的首领红衣没有看燕离,也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等待主人命令的傀儡。虽然她本来就是傀儡。
“小弟弟,姐姐说过要让你舒服的。”李红妆妩媚地笑了起来,指了指红衣,“你可以尽情的在她身上发泄,甚至可以把她当成我。她不会反抗的。”
燕离望着红衣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就把二人给区分开来了,因为她们有着主人和道具的本质区别。
作为“道具”的红衣,脸上很难出现别的表情,她或许心里并不愿意,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就是这个女人害自己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此刻不正是报复的好时机?
诅咒也已被金乌真焰封印。
可是那样,就正中李红妆下怀,在成魔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李红妆为了加深对他的控制的手段。
“你来吧。”他说。
“嗯?”李红妆疑惑地睁大眼睛。
燕离赤身**地靠坐在床头上,抱着膀子,眼神邪魅轻佻,盯住李红妆,“你说要让我舒服,堂堂血衣楼楼主,还要假手他人?”
李红妆的美目中顿时荡漾着迷离和妩媚,娇笑道:“原来你想要姐姐,可姐姐只陪一个男人睡觉。”
从她的口中说出这么样的一句话,恐怕会有无数男人为之嫉妒。
“哦?”燕离冷然道,“谁如此不幸,被你这么样的女人看中。”
李红妆身形一闪,已来到床榻上,小鸟依人般偎入燕离的怀中,用一种诱人的口吻道:“小弟弟,只要你能帮我登上魔君的宝座,姐姐就陪你睡觉哟。”说罢便化作片片红叶消散而去。
在红叶完全消失之前,房间里回荡着她的袅袅余音,“魔种还有死去魔族生前的烙印,这几天会让你产生一些不适,你乖乖的不要乱跑,莫让不良府发现你身体的异状,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房间内只剩下燕离和红衣,气氛顿时陷入一种冷冰冰的僵硬。